当日永安军诸将汇聚一堂,黄阳作为整个永安军的副统领,自然要先拿出意见。
“禀军门,此番奴贼必是为报凌河之仇而来,聚落所城低池深实在是难以抵挡奴贼,不若引至城下决战,凭借坚城利炮定可完胜奴贼。”
黄阳的说法便是稳重的做法,若是正常情况下,此当是目前最为稳妥的做法。
刘通与顾琳随后出列表示赞同,但石刚与王大勇出列抱拳道:“军门!不可坐视聚落所被奴贼围攻而不管,如此做来,我永安军与那其余官军又有何不同?”
此话又得到不少将官支持,因为朝廷的官兵往往便是畏敌不出,永安军若再守城坐视奴贼抢掠大同,必为人所称恶。
商议许久,杨利清踏出一步,道:“军门,末将以为,可出城与建奴一战!”
“哦?为何可战?”萧亦当即反问一声。
杨利清见诸人目光看来,沉着道:“回禀军门,我永安军之精不比其余明军!”说到这,杨利清在大堂中继续高声道。
“众位兄弟难道忘了吗,长山一役,我永安军两千老卒遭遇建奴数万骑兵,军门军令如山,人敢当先,一战而斩首数千!末将以为,我永安军不必妄自菲薄,大可出城与建奴一战,也教天下人看看,是那建奴不可敌,还是我永安军不可惹!”
杨利清之言说的堂中诸人皆是跃跃欲试,确实,半年前永安军仅有两千多人时就曾在野战击败后金,此刻有精兵万余,又有何可惧!?
言及于此,众将纷纷请战,萧亦看着杨利清却并未说出什么,只是摆摆手示意其坐下。
黄阳听到后也是连连点头,抱拳道:“军门,若是出战,城内可未曾全部平静,不可不防。”
众人恍然,都想起来城内还有一家巨头未曾处理,若是全军尽出,难免后院起火得不偿失。
闻言,萧亦冷哼一声,道:“那黄云发与建奴来往密切自以为本军门不知,如意算盘打的倒是响!”
黄云发萧亦迟迟未动自然有各方面的原因,其余的豪族萧亦可以动是因为其势单力孤,身家几乎都在大同,萧亦随便安个罪名就可以将其连根拔起。
但黄云发则不然,其不仅在朝中有人相帮,山西其余几家巨商与其亦是来往甚密,各处都有分号,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所以虽然萧亦对黄云发的勾当心知肚明,但却还不能应付了事,在有足够的证据构成罪名前,萧亦不能动这黄云发。
不过所有永安军的将官都明白,这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石刚叫骂一声:“娘希匹,就先让这秋后的蚂蚱可劲蹦跶,俺早晚给收拾了!”
“老石说的正是,俺也早想着收拾了这只蚂蚱!”
王大勇哈哈大笑,连连赞同。
黄云发留在镇城中始终是个隐患,虽然其整日一副不问世事的模样。
但萧亦却一刻都未曾对其放下心来,黄府中的一千披甲家丁可不是吃素的,战力比起原镇城的官兵都要高,总是要派人防备的。
所以萧亦当即下令:“镇抚官董英华即日起统带镇城民壮、振威营士卒,接管永安军防务。”
镇城总戍镇抚官董英华闻言立即出列,抱拳高声道:“下官接军门令,必竭力以守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