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处早已是张灯结彩,热热闹闹、喜迎春节的到来,守备府邸也是一样,这几日每天都是宾客不断,送走一拨又来一拨,萧亦笑的嘴都有些僵硬。
好不容易熬到了夜里,送走最后来的牛平茂与尹罗华二人,萧亦轻笑摇头。
这两个人自从上次从自己那里回去,做自己生意根本不按平常价格收费,比如牛平茂。
一头耕牛三两银,牛平茂只收二两六钱,尹罗华也是如此,虽然萧亦的生意被陶家承包,但他可以花价钱请求萧亦帮助护送布匹到其他地方去卖。
而萧亦也从这件事上发现了赚钱的方法,找来振威三营的千总周定,详谈过后,让周定主理各种商户的保运任务,至于银两,还是要收的。
振威营的军士也算是永安军的一员,虽然在萧亦眼中只是预备役,但仍是打着永安军的军旗。
见到这面大旗和顶盔贯甲的军士,在这大同东路还没有哪路贼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消息传出,各路的商户纷纷去找周定,一时间,周定忙的简直是不可开交,一边要负责各哨队的轮防、哨探等事,又要接见前来拜访的商户。
但虽然忙,周定却一直都是乐颠颠的,相较于以前醉生梦死、无所事事的生活,这种日子让他觉得充实。
一般来说,除按例上缴给萧亦的银两外,周定还能获得一大笔的油水,又有那些商户对其不断的阿谀奉承,目的就是为让周定多派人护送。
对此周定一向是满口答应,最后照例派人看护。
这日子在周定看来简直是美翻了,就连青楼都很久没去,整日都待在军营。
松了松酸痛的筋骨,萧亦走进卧房,黄娥见到萧亦进屋,立刻笑颜如花的迎了上去,体贴的为萧亦褪下外衣,轻柔萧亦肩膀。
萧亦握住黄娥的手,缓缓在自己脸上揉动:“只有到了娥妹这里,我才能真正放松下来。”
黄娥靠在萧亦后背上,也是轻声道:“相公忙了一整日,定是劳累了,我为相公烫烫脚吧。”说完,替萧亦脱下官靴,端来一盆热水。
古时男尊女卑,即便是结为夫妻,这也是十分正常的事,但萧亦却不这么想,他看着黄娥认真的样子,忽的扶起黄娥。
“不,今日就由我来为娥妹烫脚。”
黄娥啊了一声,随即连忙摆手:“这,这怎么可以,相公已是朝廷大员,怎么,怎么能…”
萧亦一把将黄娥揽入怀中,柔声道:“傻丫头,无论我做到什么位置,永远是你的萧哥哥,你也永远是我最爱的娥妹。”
黄娥紧紧抱住萧亦,不断点头,幸福的笑了,泪水忽然涌现,打湿了萧亦的衣襟,两人相拥许久。
……
不知过了多久,黄娥突然大叫一声,将萧亦推开:“萧哥哥小心!”
一眼神冷峻的黑衣人,手持一柄闪烁着寒光的弯刀,就从萧亦的床榻下面猛然翻滚而出,手法极其老练。
若不是黄娥及时发现并推开萧亦,后果不堪设想。
黑衣人本是冲着萧亦去的,手中弯刀出势甚快,已经无法收回,直接从黄娥后背划过。
黄娥背上的白色素衣被砍出了一条口子,鲜红的血液流淌出来,虽并无性命之忧,但仍是让萧亦大惊失色。
“娥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