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相似的背影罢了。
倪简拖着箱子往小区里走,走了两步,发现了不对——
她的袋子呢?
·
倪简按了门铃,过了几秒,门开了。
穿着鳄鱼睡衣的人站在门里,肤色白皙,短发,偏瘦,身材高挑,雌雄难辨。
倪简吁了口气:“小天。”
“怎么搞成这鬼样?”被称作“小天”的人一张口,嗓音就出卖了她。
她是个女人,全名梅映天,圈里人喊她小天。
“短信不回,电话不通,不是说有人接你?”
梅映天看起来很生气,但还是立刻伸手把倪简的拖箱拎进去。
十二公斤的箱子在她手里像一袋面包似的。
倪简跟在她后头进门,踩过泥水的短靴在干净的地板上留下脚印。
她蹬掉靴子,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
“作什么作?”梅映天从玄关处的鞋柜里拿出一双灰白色拖鞋,“穿上。”
倪简很听话,穿上鞋走到沙发边,脱了风衣靠上去。
梅映天倒了杯热水递给她。
倪简摇头:“不想喝。”
梅映天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坐到沙发上:“怎么回事?”
“我画稿丢了。”
梅映天皱紧了眉:“哪儿丢的?”
倪简把这一路上的糟心事跟梅映天倒了一遍。
梅映天听完就问了一句:“车牌号记不记得?”
倪简一顿,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