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1 / 2)

古庙禁地 湘西鬼王 3121 字 1天前

果然,除了陈升还算正常外,王殿臣也和我一样,先是梦魇,起来后发现口鼻处全是鲜血。

两人随后来到我的房间,我恼火至极的踢了墙面一脚道:“真拿我当豆腐了?我倒要看看这狗日的有什么手段。”

而随后得知了我们的身体状态的宁陵生沉默半响道:“你们暂时别轻举妄动,我这就过去。”

痞子过招叫斗殴、练家子过招叫比武、而宁陵生和那个我们未曾谋面的搅局者过招则叫斗法,和前两者不同,斗法的两人根本无需见面,甚至都不需要知道对方是谁,就可以利用一些不可言术的玄门功法互相挤兑对方。

当然“挤兑”只是最初级的斗法,历史上最著名的“斗法事件”发生在东汉时期,当时两位著名的历史名人“孙悟空和二郎神杨戬”武斗、行功、斗法全方位立体式的将玄门之术表现的淋漓尽致,当然凡人即便能力再强也不可能有斗战胜佛和清源妙道真君那样通天彻地的本领,所以宁陵生所采用的战术就是他最擅长的本事:符箓。

符箓是有三部分组成,黄表纸、字、图形,整个下午宁陵生都在房间里画符。

符箓上的图形叫法门图,和字一样都属于法家语言的种类,所以我是看不懂的,而画符必须要用朱砂和羊毫毛笔。

之所以必须要用羊毫笔是因为山羊性情温顺,对于朱砂没有影响,狼毫则不一样,它的属性与朱砂相生相克,所以用狼毫笔画出的符箓是不具备法力的,当然练习画符时就必须要用狼毫笔,否则一旦练手的符箓起了效果,却没有收藏好很有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

画符后宁陵生装了一碗清水摆在桌子上,从百宝囊中取出一个婴儿手掌般大小的金龟放入水碗,又在水碗周围点了三十六柱香,做完这一切便盘坐在床上对我们道:“从现在开始直到午夜子时都不要和我说话。”闭上了眼睛。

这是宁陵生生平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行法事,之前他所使用的只是一些常用的小手段,这才是真正的玄门之术。

在这之后我和王殿臣两人总是感到一阵阵头晕,想呕吐,看来那个躲在暗中的对手并不打算让我们日子好过,他是卯足了劲要坑我们。

一整天我两都是昏昏沉沉的,挨到午夜子时,宁陵生找到了我两道:“走吧,跟我去看看那里的情况。”

回到南海小区,在卢家胜家楼下宁陵生道:“我用的手段叫花字符,作用是将邪术和法术打回释放者本身,花字符效力极强,今天咱们就看一场大戏。”

说罢他取出两张符箓,点燃后又像变戏法一般将那碗沉着金龟的清水端了出来,符箓成灰后落入水中,宁陵生用手指进去搅和了几下,等纸灰沉入水中他对我们道:“一人喝半碗。”

终于能摆脱法术纠缠了。喝了掺和纸灰的清水后我愉快的想到。

“然后呢?咱们该怎么做?”王殿臣道。

“你们在这中招就得在这等着,我估计用不了多久那个躲在幕后的人就要出来给你两赔礼道歉了。”宁陵生颇为自信。

“我要是见到这小子,非一脚踢在他屁股上不可。”我恼火的道。

然而等了很长时间并没有等来“让我们中招的人”,我们的症状反而更加严重了,先是马长珏开始呕吐,接着我肚子里也是一阵叽里咕噜的响,之后胃里的食物一阵阵往上翻涌,开始我还强忍,到后来实在忍不住张嘴就把肚里的东西给喷了出来,可呕吐之后情况也没有好转,我脑子一阵阵发蒙,晕的反而更加厉害了,接着两股鼻血喷涌而出。

第58章 疑云丛生

是“喷涌”而非“淌”,我心里害怕了,而王殿臣的情况和我完全一样,不过鼻血流速稍缓慢一些,宁陵生阴晴不定的看着我两。我还以为他有什么应对措施,没想到他说了一句十分出乎意料的话。

“赶紧去医院止住你们的鼻血。”

这句话出口我就知道他肯定是没辙了,对方已经在这场斗法局中完胜宁陵生。

不敢耽搁,我和王殿臣用外套堵住鼻孔赶往医院。车子在半路上我脑子一阵阵发晕。虽然能听见宁陵生道:“千万别睡着。”但是我的脑袋越发沉重,直到失去了意识。

昏迷前我估计这次可能是真的不成了,那个心狠手辣、能力强大的法师必定是要害死我和王殿臣,心中不免觉得后悔,何必为了一点钱逞强呢?结果到头来丢了性命?问题是聪明如宁陵生这次为什么也会轻易中招?

当时我真想哭,却连淌眼泪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最终我还是醒了过来,虽然我感觉身体仍然很孱弱,但意识十分清醒,身体也没有不适的感觉。

难道医院还能治疗法术造成的伤害?我不禁感到好奇,宁陵生的笑似乎有些古怪道:“秦边,以后你们在外吃饭可得小心了,因为一顿假酒丢了性命可是太不值了。”

我惊讶的道:“我、我是酒精中毒?”

“你以为呢?饭店的老板已经被抓起来了,正在调查假酒来源。公安局的鉴定报告都出来了,就是工业酒精兑的水,万幸你喝的量不大,否则恐怕是真危险了。”

我脑子顿时乱成一片,回头想想自己身体产生的反应,确实是中毒的症状,难道是宁陵生误会了?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法师,和咱们“斗法”不过是一个缺了德的黑心店主?

随后陈升来看我,他也有些懊恼对我道:“对不起两位。差点耽搁了你们最佳治疗时机,辛亏你们都醒过来了,否则……”说到这儿叹了口气没继续往下说了。

“陈总,你别太自责,我们也有责任,不过你也喝酒了,怎么没中毒呢?”

“我、我可能是喝的比较少吧。”他有些支支吾吾。

“咱们是陷进去了,脑子没转过这道弯,哪来那么多的玄门中人吃饱了撑的暗地里害人,这次就算是个教训吧。”我苦笑道。

“这双鞋子的活儿到底是接还是不接,我听你们两的意见。”陈升道。

“当然接了,这么大的亏我们都吃了,总不能半途而废,不过卢家胜到底是什么路数。这么多手段用上他怎么半点反应也没有呢?”我不解的道。

“我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已经让王全法去调查卢家胜的背景了,你安心调理身体吧,我等着你两出院。”

两天后王全法调查的结果出来了,卢家胜没有什么特殊身份,就是一个普通工人,踏踏实实工作了几十年,没有重大失误,也没有突出表现,是组成这个社会最常见,也是数量最多的底层市民。

这个身份肯定不是掩饰身份,因为他的资料很好查,从小到大的都能查到,而且街坊邻居对卢家胜也很了解。

“莫非他的体质对玄门法术天生就有免疫能力?”我胡乱猜道。池纵爪亡。

“你这是胡乱猜,哪有这种体质,不过卢家胜确实有点邪门。”说到这儿宁陵生皱紧了眉头。

“宁哥,我觉得咱们还是正大光明的去谈吧,如果他同意就是我们赚的,不同意大不了咱还了这三十万呗,硬挺没什么意思。”我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说到这儿他皱了皱眉道:“你和殿臣去吧。”

见他心情低落我安慰道:“其实用一点狠招他肯定就扛不住了,但不能这么做啊,毕竟咱们不是害人的邪教妖人。”

“没错,你说的有道理,这件事交给你和殿臣,我不管了。”宁陵生似笑非笑的说出这句话。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我和王殿臣身体恢复出院了,后来我才知道当时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书,情况一度十分危险,我也算是生死关上走一遭的人,一些之前想不开的事情看的就没那么重了。

我们三人又商量了一番,觉得找卢家胜谈是最合适的手段,确定了“目标方针”我们就在傍晚六点来到了南海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