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明父亲大人,娶玉儿过门,真真正正全了名头上的夫妻
暖玉失魂落魄地从秦云昊所住的东院走了出来。
完了,一切都完了!
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
自从那夜被二兄长半强半哄地给占了身子,这几日她就心虚的厉害,尽管那夜也弄得她翻来覆去好不快活,可她却自认自己个儿也得是个忠贞的性子,认定了一个人就不可轻易变心的……
这一晌贪欢过后,便是无边的惊恐与厌恶……
为防止二兄长再来纠缠与她,她这几日吃也不好,睡也不好,晚晚入睡还锁紧了门窗,一心思谋着只想早早地嫁了大兄长,去了他的东院做大少夫人。
届时她便成了二兄长的大嫂嫂,二兄长也得顾忌伦常,便是他当真恣意狂浪,可这时的她如从前一般有丫头婆子前呼后拥,出于避嫌,二哥哥也不能再这般轻易地近了她身。
她这溜溜的算盘倒是打的精妙,借口也是寻得巧妙。
却从未想过,好容易鼓足勇气,去了大兄长住处,期期艾艾地说着,只假做自己不小心瞧见了丫鬟小厮偷情。
这便晓得了大兄长与她常玩的这飞飞游戏,乃夫妻才只能做的云雨好事,更红着小脸,提及那小厮说了,这时他俩已然做了夫妻,等寻了时机求得主子赏赐,便求了这丫鬟为他家的正头娘子。
这前情织得密不透风,她便名正言顺地向了大兄长询问,甜甜一笑,好生女儿娇憨之态,羞答答地道说她原早已和大兄长在做这飞飞游戏时,便浓云密雨地做成了真夫妻。
最后暖玉便仰起小脸,情意满满地看着她的大兄长,手指头绞着她那件紫燕纷月裙腰身上盈盈一束的绿色丝绦带儿。
她又顿了两顿,才娇靥生晕,美目流转,终于将在心里百转千回的话儿说了出来:“既夫妻这时时候做都做了,左不过咱们也不是血缘兄妹,那大兄长,是不是便该要择日,咱们一起禀明父亲大人,娶玉儿过门,真真正正全了名头上的夫妻?”
本以为大兄长会立马点头叫好。
却,却不曾想他俊容一凛,竟面露难色。
还切切摆手推托,当她是洪水猛兽避之不及:“玉儿,你,你这……这是哪里的话?大兄长一向只把你当亲妹妹疼爱的,那,那的确是兄妹嬉戏过头了些……是哥哥没忍得,逾矩了……好妹妹,这怎,怎能与父亲去说,娶你过门?父亲该不知如何想我了,不可,不可的,万万不可的……”
连说三个不可,足可见有多抗拒这亲事了!
逾矩?
好一个逾矩,好一个轻描淡写的逾矩!
秦暖玉闻听此言,心沉沉的,如坠冰窟冷窖。
她连连后退,不敢置信地摇头,伤心欲绝地落下泪儿来:“什么?大兄长你说什么?你不要娶我的?那,那为什么还要与玩那劳什子飞飞游戏,为什么要了玉儿冰清玉洁的身子……玉儿都把什么都给你了,你却不要我了?大兄长不喜欢玉儿吗?您不是最疼爱玉儿了吗?这些都做不得数了吗?”
秦云昊过来将美人一把抱住,连连安抚:“大兄长当然喜欢玉儿,也疼爱玉儿了……只玉儿有所不知,我三个月前便同父亲的属下李守将商定好了,再过半年等他长女及笄后,便会正式上门提亲,求娶其为妻室,大兄长堂堂男子汉,一诺千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玉儿莫非便想让兄长做了那言而无信之人?玉儿不知哥哥的难处,父亲似无意叫我继位,若能获得李守将的鼎力支持,他身为父亲的左膀右臂,想来兄长我今后城主之位便手到擒来了……男儿立业为重,儿女情长为轻,玉儿最是善解人意,肯定能理解大兄长的……”他似无奈,似怅惘地叹了一口凉气。
暖玉这时已然心如死灰。
她又能说什么?
说她不愿意,说她死缠烂打非要做大兄长的妻子,要与那守将之女争个高低先后,亦或是拼个鱼死网破?
她凭什么呢?凭容貌,凭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