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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童养媳 醉后渔歌 2278 字 1个月前

修长的手指绕着碧玉的杯盏打转,没说话。

月谷是过来人,对这些事情了然于心,“公主年龄尚小,王爷又年长些,这样的夫妻在一起生活,是要相互包容的。”

“夫妻?”榕桓喃喃,“我当她是妹妹,她当我是兄长,男女之情,委实别扭,况且她心心念念的想要嫁与旁的男子,我自当成全。”

听闻此言,月谷倒是没有震惊,公主这番言语说过不止一次,她从未放在心上,真正放在心上的人才是有情人啊!

“公主年纪尚小,不谙世事,对什么都好奇,有些事情王爷需要教她,不教她,她怎会懂?”

“教?”榕桓抬眸看她,“如何教?”

他初尝情滋味,已是辗转难眠,心神慌乱。

情之一事,他都没有学会,又如何去教她。

“公主读书写字念书,都是王爷亲自教导,从不假手于人,难道到了感情上,王爷倒是想要旁的男子去教公主了吗?”

榕桓周身猛地一抖,杯中茶散落于石桌之上。

月谷将他的失态尽收眼底,却不动声色,“老奴知道王爷心中在想什么,从小到大,只要公主想做的,王爷从来不会拒绝,只会顺从,可是王爷有没有想过什么才是对公主最好的?公主爱吃绿豆糕,从来不吃芸豆糕,王爷便顺着她,每每只给她吃绿豆糕,可是王爷可知道,公主根本就没吃过芸豆糕,她怎会知道好吃不好吃?王爷为何不给她尝一次呢?”

月谷循循善诱,“只要公主想要的,王爷都让步,现在公主想要嫁给旁人,王爷也让步,可是王爷可有想过,这是对公主最好的选择吗?公主在王府里住了十几年,天下人都知道公主与王爷乃是皇上赐婚的夫妻,公主突然不嫁给王爷了,嫁给旁人,这天下悠悠众口,王爷可想过?公主的名声又当如何?”

榕桓握着杯盏的手越发的紧,月谷所说的这些事儿他确实从未想过,他只想她开心,却把这所有的一切都忽略了。

月谷悄悄观察着榕桓的神色,见他脸色不太好,遂继续道,“王爷觉得这世上可还有男子会比王爷对公主还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是无情,而是有些感情已经润如细无声,沁入骨血了。

榕桓缓缓抬眸,对上月谷的眼睛。

月谷神色从容的站起身,“公主只是还未开窍,王爷都不试试,怎么知道公主不会爱上王爷呢?”

月谷福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榕桓坐在那里半天,心里缠绕在一起的丝麻一点一点的解开,是啊,他一门心思的想要她开心,可是却忽略了到底什么才是对她最好的。

在他身边才是对她最好的。

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到一个人比他还要对她好了。

*

祁谙出了王府,往溪府去。

以往时溪府的二老爷与二夫人只当祁谙是溪棹的救命恩人,能够在她无处可去时招待她在溪府住下也算是报恩了。

可是现在祁谙的身份今非昔比了,变成了大渝的长公主殿下,这二老爷与二夫人自然对祁谙更加的礼遇有加了。

二老爷与二夫人亲自在府前将祁谙迎了进去,对祁谙笑容可掬,极尽阿谀,这让祁谙有些厌恶。

先前她住在溪府时,这溪家夫妇对她虽说以礼相待,但也没有过多接触,祁谙倒也觉得没什么,此时这般谄媚,祁谙便厌烦了。

溪棹自然也看出了祁谙的不悦,随便找了个借口便带祁谙去了后花园。

此时正值春日,百花盛开,后花园内景致美不胜收。

祁谙开门见山问了溪棹他被绑架那日的事情,溪棹想了良久,说的话与那日在大牢外说的并无出入,由始至尾,除了不小心弄掉眼罩的那一次,溪棹都是被蒙着眼睛的,直到遇到了祁谙。

所以祁谙并没有从溪棹这里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祁谙虽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

“对了,溪棹,方才我下马车之时,听到门外的小厮在谈论你与岑家小姐的婚事,你们是要成婚了吗?”祁谙与溪棹闲聊。

说到这事儿,溪棹便泄了气,趴在桌上,“这是我爹定下的婚事,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日子已经选好了,便是半月以后。”

“岑家小姐貌美如花,知书达理,能娶到她,你可是赚了,为何这般唉声叹气的。”

溪棹嗤笑一声,“任凭她是天上的仙女儿,也不敌我心中那纯真可爱的小姑娘...”

祁谙瞪大了眼,“溪棹,你有喜欢的女子了?不是岑家小姐,那是谁?”

溪棹不敢看她,只看着远处的假山,面上发红,“她单纯,善良,聪慧,比那个岑香月好太多。”

唉,他既高兴着能遇到她,又无奈着遇到她,当真是煎熬啊!

“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祁谙很是好奇,眼睛眨啊眨的看着他。

溪棹觉得自己被她整个人看的都酥麻了,忙别开眼睛,“喜欢一个人啊,就是不见她会想着她,见了她心里便欢喜,怕她饿着凉着,怕她不开心,想要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一见她心就砰砰跳,那种滋味...”溪棹眯着眼,舔了舔唇,“妙不可言啊...”

祁谙听了半天,翻了个白眼,抬手敲了一记他的脑袋,“你这不是喜欢一个人,你这是病了,快去看大夫吧!”

第26章

不作数

祁谙懒得理溪棹, 便打算告辞, 突然又想到溪家大夫人生病的事情, 便顺路过去瞧瞧。

大夫人用了祁谙的药后,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

对于祁谙,大夫人也不知为何, 总觉得祁谙很是亲切,对这个小姑娘不自觉的便想要亲近。

大夫人定要将自己做的糕点给祁谙带着,祁谙推辞不过, 便带走了。

离开时, 祁谙打量了一番这个破旧的小院落,叹了口气。

出了溪府, 祁谙一眼便瞧见了负手站在大树下的人,嘴角不由浮起一抹笑意, 蹦跳着跑过去,到了喉头的‘兄长’二字因着溪棹在身边,硬生生的变成了“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