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1 / 2)

徐门娇 阿狸小妃 2235 字 1个月前

因着是诚心讨好,这巴掌自然是打到了实处,一会儿工夫过去,柳嬷嬷的脸颊就红肿不堪,上面清晰的巴掌印看起来颇为骇人。

她这副模样,倒真叫穆芷徽和屋里伺候的丫鬟婆子解了气。

“好了,我不过是随口一句话,嬷嬷又何必如此。”

穆芷徽说这话的时候,柳嬷嬷的脸已经肿的像是包子一样了,嘴角也渗出血迹来。

听着穆芷徽的话,柳嬷嬷这才停了手。

“老奴谢娘娘不怪之恩。”柳嬷嬷磕了个头,看着摆在一旁的食盒道:“娘娘,这木瓜雪蛤最养身子,娘娘还是趁热喝吧。”

穆芷徽点了点头,君嬷嬷就亲自上前将那食盒拿了过来,打开从里头将一个双层的青花瓷盅来,放在桌上。

打开盖子,里头还冒着热气。

穆芷徽伸手接过君嬷嬷递过来的勺子,舀了小半勺,轻轻吹了几下,才送到了嘴里。

见着她吃下去,柳嬷嬷提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只要侧妃娘娘还肯给她这个脸面,吃她送来的东西,往后她只需小心行事,格外用心,便能弥补之前的过错了。

等到穆芷徽吃完后,这才看了跪在地上的柳嬷嬷一眼,开口道:“嬷嬷也起来吧,说起来之前的事情也怪不得嬷嬷,归根结底不过是因着我不得宠而已。只是往后,我惊鸿院的事情......”

不等穆芷徽说完,柳嬷嬷就连连保证:“娘娘放心,奴才定当将惊鸿院的事情当成自个儿的事情来办,必不让娘娘因这些琐事操心。”

穆芷徽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开口道:“方才嬷嬷进来的时候,我瞧见嬷嬷腿脚还是有些不便利,我这里刚好有瓶上好的金疮药,嬷嬷且拿去用吧。”

听着穆芷徽的话,柳嬷嬷有些受宠若惊,连连道:“这样好的药,老奴怎么配......”

不等她说完,见着穆芷徽示意了君嬷嬷一眼,叫她下去拿了。

柳嬷嬷这才满是感激跪了下去,恭敬地道:“娘娘赏赐老奴不敢推辞,往后娘娘若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便是了。”

“嗯,如此甚好。”穆芷徽看着柳嬷嬷笑了笑,才开口道:“这几日事情一多,身子就容易乏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身子娇贵,才格外容易犯困。”

柳嬷嬷哪里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忙堆着笑奉承道:“王爷对侧妃娘娘看重,这王府里怕的可不是事多,娘娘这份儿福气,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侧妃若没有什么别的吩咐,那老奴就先告退了。”

见着穆芷徽点头,柳嬷嬷才站起身来,退后几步,转身出了殿外。

有宫女进来将桌上的青花瓷盅收走了,又端了一碟子点心过来。

穆芷徽含笑拿起一块儿点心咬了一口,对着君嬷嬷吩咐道:“你叫人去书房看看,王爷可从宫里回来了?”

君嬷嬷听了,抿嘴一笑,上前道:“瞧这时辰怕是还未下朝呢,主子今日也太心急了点儿。”

君嬷嬷是穆芷徽跟前的老人了,这几日王爷时常过来,主子的心情也是格外的好,所以君嬷嬷说起话来就没有许多顾忌了。

听着君嬷嬷的话,穆芷徽一脸羞涩,却是坦言道:“嬷嬷又不是不知我对王爷的心思,自然是盼着能多与王爷相处的。”

自打嫁进王府,她和王爷就没见过几回面,便是见了王爷待她也冷淡的很,全然没将她当成自己的妾室。

如今王爷肯亲近她,她心里头自然是盼着多和王爷相处,哪怕是静静地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她也是欢喜的。

君嬷嬷甚少见着自家主子这般羞涩的时候,心底突然就平添了几分难受。

主子总算是苦尽甘来,有了盼头了,她身为奴婢该替高兴才是。可是不知为何,她心里反而是有些不安,比之前主子不得宠的时候,还要不安。

她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难道是在这王府里呆了这几个月,陪着主子过了多日辛苦的日子,主子突然得宠,反而有些不适应了?

君嬷嬷看了坐在软榻上的自家主子一眼,强自将心底的那些不安压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就有丫鬟从外头走了进来回禀道:“主子,太太听说主子身子有恙胃口不好,亲手做了主子爱吃的桂花糖蒸新栗粉糕,派人来给主子送过来。”

穆芷徽听了,脸色微微变了变,忙叫人将那丫鬟领进来。

进来的是贺氏跟前的一等丫鬟魏紫,她缓步上前,福了福身子恭敬地道:“奴婢给侧妃娘娘请安。”

穆芷徽抬了抬手,叫她起来,又转头看了屋子里伺候的丫鬟们一眼,吩咐道:“我有些话要单独问,都退下去吧。”

“是。”几个丫鬟福了福身子,转身退出了殿外。

屋子里只留下穆氏、君嬷嬷和丫鬟魏紫三个人。

见着众人退下,魏紫才上前一步,从袖中拿了一封信来,交给穆芷徽。

“太太吩咐奴婢将这封信亲手交给侧妃娘娘,还说叫娘娘看完后,立刻就烧毁了。”

穆芷徽接过来,把那信封打开抽出一张纸来,低下头去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脸上就露出几分笑意来。

“有皇后娘娘出手,这一回徐氏不被王爷休弃,也要在佛堂里关上一辈子了。”

听着自家主子的话,君嬷嬷忙上前问道:“主子,信中怎么说?”

穆芷徽也不顾忌,伸手将那信递给君嬷嬷,道:“嬷嬷亲自看看就知道了。”

君嬷嬷接过信去,看完之后脸色顿时就凝重起来。

想也知道这主意定是老夫人出的,太太如何能有这般魄力?

“信中说是设法叫安平侯夫人闻氏进宫,将此事说给皇后娘娘,父亲和安平侯并不深交,怎么反倒是......”

穆芷徽想了想,才细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