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噼噼啪啪地从高处的窗户里摔落下来一堆堆的铁器,镰刀、菜刀、锄头、撬棍应有尽有,抬头一看居然是铁匠把箱子里的货物全部贡献了出来,在窗台上激动万分地喊:“别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皇帝我们是救定了!不用客气,大伙们尽管拿,我这里还有好几箱呢!”
有这么给力的支持,底下的人立刻拿起自我感觉趁手的,配备齐全顿时信念大增。
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装备上了,头领怔住了反应过来更加气愤,“区区几个人,有武器又能如何,我们有这么多人足够让你们死无全尸,全都给我上,一个活口都别留下!”
“谁说只有他们几个人,是不打算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么?”
嘲笑的声音响起,头领预感到不妙,转过头来一看不禁瞠目结舌,本来紧紧关闭的大门都打开来,躲在家里不出来的其余镇民们手里掂量着各种锋利的铁器,密密麻麻闪着一阵阵寒光,环绕四周到处都是人,犹如高耸入云的恐怖海啸欲来。
“你们……你们……”结结巴巴无法拼凑出一句,头领吞咽口水,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仍然色厉内荐地试图威胁,即使表情已经完全出卖了他,“都别过来啊,后果,你们都担负不起的!”
其中一人扬唇一笑道:“哟,邻里们,他说我们担负不起这个后果呢,你们说该怎么表示表示我们的能力?”
大伙们相视一笑,震天响的笑声传到头领的耳朵里显得格外骇人,一声吹起号角般的喝道出现,眼看着那群镇民完全不怕死地叫嚣着冲过来,头领和手下们被震慑得心尖儿乱跳,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一些之前强拉出来的镇民打了个惊恐。
一片烂七八糟的混乱下,皇上被人从地上扯起来,他还以为是有人要趁乱砍他,结果其实是秦时,不知道为什么瞬间放心了很多。
没等他们交谈,一个镰刀就横在了秦时的脖子旁,一个机警的镇民很直接地问:“你是谁?想带我们的圣上去哪里,说!”
我来往这里这么久了,不说认识也算是眼熟吧,还是你的记忆力真的有这么差吗?
秦时只好道:“我是经常在这里做生意的,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那人的镰刀贴得更近了,“那可不一定,也许是早就安排好了随时等候接应的奸细,我对事不对人,别想要找借口套近乎!”
秦时举起手来,苦笑不得地说:“我真的是好人不是坏人啊。”
“就像是好人也从来不会主动承认自己是好人,坏人也是这么想的。”那人完全不吃这一套。
瞧着要搞出一个大乌龙来,皇上赶紧解释道:“千万不要激动伤人,他确实是朕是朋友,不是来害朕的。”
闻言,那人吃惊地马上收回了镰刀,“原来如此,实在是对不住对不住,我刚才一时间脑子抽筋了转不过弯,只要不是那群畜生的同伙那就好。”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不怀疑了,任我怎么解释都不听,兄弟,你要不要这么现实啊……
“皇上!”说着,贾总管也焦急忙慌地跑过来,担心地拉住皇上的手问:“奴才刚才险些吓死了,还以为是要完蛋了,幸好老天爷没有这么心狠,您没有受伤吧?”
皇上点了点头,“朕没事。”
那人赶紧说:“总而言之,圣上您先跟我走吧,这里太乱了。”
带着他们来到一处房屋后面,那人牵出来一辆马车还有一匹马,“这是我家养的马匹,走远路是很在行的,你们拿去用。”
皇上皱眉问:“那你们怎么办?”
那人说:“我们不会有事的,只要圣上能够平安脱险,一切都是值得的,事不宜迟,再拖下去就麻烦了,赶紧走吧!”
“皇上,我们先离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后再论功行赏也不迟啊。”贾总管焦急地说。
沉默片刻,皇上终于坚定地说:“朕会回来的,一定。”
远远地看着他们架着马车离开,另一边自身难保的头领气得快炸了,他们伤的人没几个,反倒自己人被伤得挺多,这群镇民发了疯似得乱砍,完全打不过,可恶……
他咬牙切齿只能选择撤退,不然就是全军覆没了,这个时候失败了,下一次他一定不会让他们这么幸运跑掉,狼狈地大吼道:“撤退!我们撤退!”
就这样,他们落荒而逃,忿忿不平却也只有等待下一次机会出现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