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急匆匆地跑进府内,突然电闪雷鸣,酝酿许久的暴雨终于是倾盆而下,在秋季里唯一还有点翠绿的竹子瞬间被打得摇摇欲坠,更不要提底下的那些只有几十厘米高的花花草草了,侍女待在屋檐下,一滴滴好像拳头大的冰雹结结实实地砸掉在屋檐上,时而惊得她们叫几声,鸟儿都躲进遮风挡雨的亭子里面不出来。
因为突然到来的暴雨,所有人都暂时没有了事情做,只有他们两个人还在府内到处找人,唯恐会有人抢在他们前面看见莫名其妙出现在府内的几个陌生人,郡主的坏脾气谁都不敢小瞧,更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们的失职,到时候无论怎么苦苦求饶,结局一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看见了,他们就在那里!”被贾总管直接推倒在地上的侍卫指向某处,果然是真的,三个人居然没有被弯弯绕绕的路弄晕,看起来轻车熟路极了仿佛很早以前就已经来过好几次,在这么大的雨里竟然已经走到了大堂前面。
我靠,总算是让我们找着了啊小兔崽子们,一见到这些家伙,最开始就拦不住人的侍卫就气呼呼地挽两只胳膊的衣袖,不顾及外面掉下来砸在身上疼得厉害的雨滴子,冲进一瞬间糊了双眼的暴雨里面,恨不得马上就把这几个私闯民宅的混蛋们捆住扔进水井里面泡个三天三夜。
一脚踏在干燥的地上,一把抹掉糊了满脸都是的稀里哗啦的雨水,啪的一声拉住其中唯一瘦弱的,这下子总算是抓到一个人了。
他的脸色压根就不能用好看来形容,长长的头发散乱地贴在身上,头顶还垂落下来一大缕斜斜的头发,看着仿佛刚刚爬出来的水鬼一样恐怖,怨念颇深地咬牙道:“还想逃到哪里去?限时三秒,你们这些脸皮厚成城墙的混蛋立刻滚出北宫府邸!否则别怪我们直接折断你们的腿!”
一只手忽然摁了他的肩膀,疼,根本是碾碎骨头的疼,挖槽挖槽,他面部扭曲地被迫不得已地松开了手,面前的半花白了头发的老人皮笑肉不笑地说:“乳臭未乾的小子,现在重新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刚才是在和谁放肆地讲狠话啊?”
这个老家伙的骨头是用钢铁做的吗?要不要这么恐怖的大力气,他赶紧求饶道:“爷爷啊不,大哥大哥,我错了真的错了。”
后面冲过来的侍卫一听这话就怒了,指责地喊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软骨头,连个老头都打不过,简直是男人中的败类。”
我又不是故意放水的,这种事能怪我吗?你行你上啊。
说着摩拳擦掌地不屑道:“我就让你瞧瞧什么叫做男人的铮铮铁骨!老头,我奉劝你一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可不会看着你年纪大就手下留情!”
刚要一拳打上去,右边的手臂突然被按住,秦时就这么看着他在自己的按着里双膝一弯,很没有面子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这位青年才俊的大兄弟,我刚才真的只是在开玩笑,你们爱干嘛就干嘛,麻烦松一点小手指,我到现在还是单身汉没有娶老婆,看在可怜的这份上饶小人一命可以吗?”
……说好的铁骨铮铮呢?你比我我跪得还快还自然而然喂!
正当这个混乱的时候,大堂里走出来一个人,还没有看见他的脸就能知道很不耐烦的心情,“大老远就能听见你们在鬼哭狼嚎,不知道这个时间点郡主是要午睡的么?胆子大的可以包天了是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这个月的工钱有多少,信不信我今天就让你们几个先断水断粮尝试一回艰辛的生活!”
一见到管家出现,两个人皆是抹脸地喜极而泣,好似大罗金仙从天而降来拯救陷入苦海无涯的他们俩了,异口同声地求助道:“大管家,实在不是我们的错哇,这些怪里怪气的家伙们不知道是哪里跑来的,硬要闯进府内,快要把我们给弄得四肢残废了啊!”
“什么玩意,哈?”管家一头雾水地多走出来几步,借着外头阴沉沉的光线终于是看见了只凭借着两只手就把两个年轻力壮的侍卫制服得鬼哭狼嚎的秦时和贾总管,以及站在另一边满身尘土的看起来很落魄的人。
当场卡在地上,下巴震惊得差点儿掉在地上,管家抖着嗓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跪趴,诚惶诚恐地叫出了这个人的身份,“圣……圣上!”
啊?啊!两个侍卫皆是满脸茫然,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