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的反抗终于被他强势破除。
没了反抗,余下的便只有默许。
只等一阵天旋地转后,褚妖儿整个身体都倒进了柔软的床褥里。
他指尖犹如弹奏一般,燃起一簇簇细密的火焰,火星一起,瞬间燎原。
她感到有些难耐,控制不住的喘息起来。
声音细细的,弱弱的,好像刚出生的小猫在叫唤一样,尾音颤颤巍巍,极能勾人。
他听着,本就深邃的黑眸,当即变得更加的深邃。炽热的火焰在里面灼灼燃烧着,汹涌而澎湃,她在背对着他,是看不见他的,可偏生能感觉到他注视着自己的目光,比之前要更加的危险,充满了占有欲。
这种占有欲,一旦被撩拨了,她觉得自己一定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会吐出来。
太危险了,也太刺激了。
褚妖儿潜意识的还想要从他的禁锢之中逃离。
可已经入了狼窝,墨衍怎么可能会让这最可口的猎物逃脱?
他依旧强势,强势之中又带着最刻骨的深情,附在耳畔的声音低低沉沉,缓缓荡漾在氤氲的空气之中,缠缠绵绵得恍若能掐出一把水来。
他说:“我等了你那么久,记忆被封存了那么久,没有你那么久,妖儿,我好不容易才恢复了记忆,想你想得厉害,忍得也难受,你就接纳我,好不好?”
对于墨衍来说。
有关褚妖儿的记忆恢复之前,将近五百年的岁月里,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记忆应当是缺失了最为重要的那一部分,整个人如同没有了核心的机器一般,以致于这么多年来过得浑浑噩噩,任何人和事都无法提起他半点的兴趣。
犹如行尸走肉,再美艳的女人、再勾魂的男人脱光了衣服躺在他床上,他也不会去看半眼,更谈何心中会因此而泛起波澜。
就算是自己花费了许多心思培养出来的最得力的手下,病了伤了死了,他亦是不会有着任何的关注。
用墨域之人的话来说,他们墨主就像是黑暗中开得最艳的罂粟花,美则美矣,实则一旦触碰,那都是足以致命的剧毒。
幸而,他重新遇到了褚妖儿。
她不过初初来到无涯海,他便已第一时间感应到她的存在。
那种激动、欣喜、愉悦,仿若最珍贵的宝贝失而复得的种种心绪,非常人所能理解。
只等被封印的记忆完全恢复后,他本来就不排斥的,随着记忆的恢复而变得更加不排斥,空白了数百年的情感陡然被充满,可沉淀了那么久,酝酿了那么久,空当的心腔被充满,满得都要溢出来,那种强烈和炽热,难以控制,也无法控制。
所以才会如此急切,如此迫切,像是怎样都无法熄灭的火焰一样,不燃烧尽所有,便永远都不会停息。
细碎的吻一触即离,却偏生能给人一种最深的悸动。他好似是着了迷般,声音中盛满了诱惑。
“妖儿,不要拒绝我,我想你想得好苦。”
褚妖儿听着,迟疑着,迟疑着,终究仍旧是默许。
头脑早没了任何的清明,她迷迷糊糊的想,其实她是不拒绝他的,可就是觉得这样的进展未免有些迅速,她想再和他相处相处,磨合一下感情的,可是……
算了,她总觉得有些亏欠他,他这样强势,这样霸道,迟早要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晚死不如早死,她今天豁出去了。
秉承着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胸怀,褚妖儿闭上眼,将通红的脸埋进柔软的被褥里。
姑娘身姿纤瘦,后背上凸起的蝴蝶骨精致无比,沿着继续看去,无一不是能引诱人往更深的深渊中一路沉沦。
沉沦,沉沦,至死也不愿方休。
空气变得更加氤氲,搅乱着人全部的心神,混沌之中,再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幻象。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像一只小舟一样在无边无际的海洋中沉浮间,她胸口上那朵夜色妖华,第三片花瓣悄悄地开放了,同另外两片早已开放的花瓣一起,托着最中央颜色最深的一点重紫,陪衬着余下尚在紧紧合拢着的花瓣,莫名给人一种奇特诡异之感。
封印再度解开一层来,这也就昭示着褚妖儿的实力,将会再度有所精进。
夜色妖华主封印总共分七层,遇见一人便解开一层。先前便已开了两层,如今再度解开了一层,褚妖儿明显感知到有着一股比以往要强盛了许多的极强大极滚烫的热流,从刚刚开放的第三片花瓣那里,快速的沿着经脉,来到她丹田之处,同原本的灵力融为一体。
“咻咻咻——”
比之前要磅礴了不知多少倍的灵力在丹田之中飞速的运转,灵力星团变得更加浩瀚无垠,修炼之上的瓶颈随之一道接一道的被突破。
从玄品到地品,再从地品到天品,继而从天品到达巅峰。
寻常人花费十年百年乃至于是千年时间方才能达到的境界,竟只这么一瞬间,就被她全然的突破了。
若是传了出去,指不定多少人恨不得一头撞死。
这种犹如天上掉馅饼一样的进境,褚妖儿早已习惯,也坦然接受。
只是这回让她有些不习惯的是,以往封印被解开一层,实力有所进境,她总是会承受不住那种庞大的能量而昏睡过去,可这回却压根没想要昏过去?
难道实力增长,她对这种力量的承受力也有所增长?
她思索着,难免有些魂游天外。
墨衍自然察觉到她的不专心。
他不怀好意的咬了咬她的耳垂:“你在想什么?”他声音沙哑,带着淡淡的独属于黑夜的诱惑,“难道在我怀里你还在想着别人?说,我跟姬华慕凝,谁更厉害?”
这话褚妖儿听得清楚,姑娘当即瞪了瞪眼。
什么,什么谁更厉害?
哪里更厉害?
床上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