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2 / 2)

能够口吐人言,这只生物至少也是王兽级别的。

而听着它的劝慰,感受着心中那不知何时所拥有的独属于人类和灵兽之间方才能够拥有的生死契约的联系,看着这和自己前世所在的世界里,被人们奉为是“神兽”的生物,褚妖儿终于微微的扬唇,笑了。

她伸手抚摸着这只生物的脑袋,声音轻轻:“是他把你改造出来的吗?”

“啾啊~是的,主人,他走之前,跟我说让我照顾好你。啾啊~所以,主人别伤心呢,他很爱你的!”

“他有给你取名字吗?”

“啾啊~没有呢,主人,他只说我学名叫做草泥马,昵称叫什么要主人来取呢。”

果然。

褚妖儿再摸了摸这头草泥马的脑袋,那毛茸茸的柔软感和某个人以前兽形的手感有得一拼。

她想了想,问道:“你是女孩子,以前是月狐,现在是草泥马,还能化成人形吗?”

草泥马欢快的叫了声,身为拥有着至尊称号的圣兽级别的存在,自然是能够幻化成人。

当即便见一阵的白光闪烁间,这本就只及褚妖儿腰部高的草泥马,此刻化作了人形后,竟还是只有她的腰高。

就见这娇小的身穿着雪白公主裙的娃娃正双手抱着褚妖儿的腿,扎了两个小辫子的脑袋仰起来,一双萌哒哒的大眼睛乌溜乌溜跟黑葡萄似的,极为的精致可爱:“主人,我要叫什么呀,主人想好了吗?”

褚妖儿低头看她:“嗯,单名一个字,就叫‘萌’好不好?”

“萌?”

小小的女娃娃眨巴眨巴眼,然后点点头:“嗯嗯,主人叫我什么,我就叫什么!”

褚妖儿拍拍她的小脑袋:“等奉上祭品,我们就该出境了。这里……”她看了看那张水晶床,沉默了一瞬,终还是一挥手,将那张床给收进了紫极之链里,“这里也没什么了,我们走吧。”

萌点点头,然后就被她牵住手,两个小辫子一翘一翘的,跟着她离开了第八境。

出了第八境后,就又回到了当初那一方小型的八卦阵图上。

而此时,一主一仆出现在这小八卦上,境外空无一物的高空中,突然而然的,便是又有着一副投影出现了。

正在东乌海上焦急等待着小郡主出来的人们见了,当即都是忍不住惊呼出声。

“来了来了!祭王要诞生了!”

“小郡主要出来了!”

一时间,整个东乌海上人头攒动,人声大作,一道道目光都是看向了那投影,等待着那漆黑的投影中,有着什么会显现出来。

很快,在人们的注视之中,那投影中的漆黑,终于是缓缓散去,有着淡淡的白光,在其中成形。

白光之中,乃是一方小八卦,一身淡紫的褚妖儿正立在其中的卦心处,她身后不远则还是立着一个看起来萌哒哒的小丫头。

但此刻,无人去疑惑那小丫头的身份,所有人都是紧盯着褚妖儿。

便见七八个月时间过去,如今已然是成年了的她,气质似乎是和以前有着很大的不同。

原本她的脸容看起来还很是清绝无双,风流透骨,但现在,那精致的眉宇间妖娆横生,可偏生她的神态又是极为冷淡的,风流依旧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一般,几乎要令人看得神魂颠倒。

她独身静立,眸中似是敛着少许的愁怨,凭白惹人怜惜。旋即微一拂袖,离开东灵帝朝前,崇帝交给她的那份祭品血佛珠,便是出现在了她的身前。

血佛珠,为千年前一位修炼到了至尊境巅峰的大师坐化圆寂所留下来的舍利,融合了那位大师毕生的心血,在这东灵大陆之上,不可谓不是绝佳的宝物,用来当做血战祭的祭品,不可谓不是刚刚好的。

原先褚妖儿第一次看到这血佛珠的时候,也是有些垂涎的,但现在看到它,她眸光平寂,显然这珠子再也无法让她产生任何的好奇。

她想,那个人走了,将她的心也给带走。

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变成原来的样子了。

而没了心的人……

连心都没有了,又如何能再对别的什么人什么事产生兴趣?

血佛珠静静悬浮在空中,散发着淡淡的血色光芒。褚妖儿指尖一弹,紫色的灵力便是将血佛珠给推送到了她的头顶上方,同她正站立着的卦心正正相对。

当即,便听“哗”的一声如同海浪汹涌而来的声音响起,有着极为刺目的血色,从她脚下的卦心亮起,瞬间便是将她和血佛珠给共同笼罩了起来。

正是闯境成功者奉上祭品之时才会产生的景象。

而此时,境外的投影之中,也是将这一现象给完完整整的体现了出来。

旋即,那小八卦里,血色似乎能够穿过空间一般,有人发现,那高高停驻在空中的血战七连境,竟是从最中央的地方,猛然爆开了一道血光。

血光有如实质,好似能够顶天立地一般,顶端高到让人都是看不清楚。

但在那血色间,却是有着一道人影,清晰可见。

那人影不知是谁,只能看得见其似是穿着黑色的衣袍,只静立在那血色里,就给人一种叹为观止的强大感,仿佛那周身的黑色能够吞噬光线一样,诡谲莫测得让人心惊。

在这道黑色人影出现了之后,很快,就有着褚妖儿的身影出现在其中。

她立在那黑色人影身前,手中捧着血佛珠,面朝那人单膝跪地。

黑色人影取过那血佛珠后,就有更加刺目的血色,陡然盛放开来,将整个东乌海上方的天空,都给染成了真正鲜血一样的赤色。

于是,便没有人看到,在那赤红的血色之中,那道黑色的人影取走血佛珠后,没有同以往那样直接离开,反而竟是微俯下身来,将褚妖儿给抱在怀里。

女人说话声很轻,却是没了以往的肆意随性,而是带了些许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