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却在公司内部造成了恐慌:公司若被卖掉,自己的工作怎么办?新东家会是什么样的人?会带自己的嫡系过来吗?
如果公司卖不出去,申请破产的话,连补偿金可能都拿不到了,那可怎么办?
所以顾氏最近的消息,都是哪个部门的人又辞职了、哪个部门的人又找到新工作了之类的。
由于人员的集中流失,又出现顾氏业务下滑,大量裁员,要裁去50???的说法。
总之,恶性循环,越来越严重。甚至出现有人偷货出去卖的情况。更有甚者,顾子夕花了大的代价买下的半年的卖场堆位,居然无货可陈列。
卖场经理已经发了三次警告函,再不按合约上货,便会以违约的名义收回陈列位。
顾子夕的步步紧逼,顾东林的寸步不让。似乎是吃定了顾子夕不可能真的将顾氏玩儿死。
“听景阳刚才说,公司的事情有麻烦是吗?”许诺看着顾子夕投入到工作中时,一脸的沉静冷峻,似乎又回到初识时的模样。
“麻烦一直都有,只是没想到,顾东林宁愿冒着接下破产顾氏的风险,一直硬撑着。”顾子夕从电脑里抬起头来,看着许诺,若有所思的说道:“许诺,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什么选项?”许诺看着顾子夕。
“一个是让顾氏死掉,我按原计划做新的企业;一个是和顾东林博到底,最后收下几近破产的顾氏,再想办法重新运营。”顾子夕简单的解释了一下所谓的两个选项。
“如果是我……”许诺看着顾子夕,想了想,慎重的说道:“我会选第一种。”
“哦?因为感情?”顾子夕看着她。
“不是。”许诺摇了摇头。
“第一,顾氏之前的行业地位和产品品质,是公司最大的财富,一家新公司是怎么也比不上的;第二,顾氏目前的情况,都在你的操控之中,所以你坚持下去,损失的只是钱,而不是势;有底子、有势头,将公司再重新推起来,难度比经营一家新公司要容易的。”
“再说,以顾氏的行业地位,就算你不想要了,最后还是卖掉,我相信你,随便整整,也能卖出个好价钱。你说呢?”许诺看着顾子夕,认真的分析着。
“不过,这只是从面上的分析,实际里面的帐务是怎么样子的,重新启动要多少钱,这些具体算帐,我算不清楚。我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我明白你的意思。有时候,确实是当局者迷。”顾子夕点了点头,看着许诺说到:“我再算算。”
说完便埋头到电脑里,不再说话。
“喂,顾子夕,对于商业运作的,我可不懂,我只是凭着直觉来说的,你千万别被我影响了。”许诺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担心自己会影响到他的判断和决定——这个是几十亿的事情,可容不得她胡乱说话呢。
“我心里有数,你别瞎担心。”顾子夕从电脑里抬起头来,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脸后,又埋头到电脑里。时而飞快的敲着键盘,时而用手撑着下巴思索着。
许诺见他这样,便也打开自己的电脑,着手准备面试的资料和文件。
大约一小时后,顾子夕从电脑里抬起头来,见许诺在忙,便拿起电话打了出去,冷冽的声音一片杀气:“继续逼,将收购的价格放两个出来。”
“对,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