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子夕应了一声,脚步声随之远去。
随着顾子夕的离开,许诺的不安才慢慢平复了下来。
掩上裕袍,将心底的秘密小心的藏好——不管是逃避、还是下意识的等待,她的过去,都是不能说的秘密。
许诺快速的将自己内衣洗净之后,用吹风机吹干了重新穿上,然后套上顾子夕给她准备的衬衣——对着镜子瞅了瞅:还好,一米七不到的她,穿着一米八二的顾子夕的衬衣,刚刚到了膝盖,倒像是家居裙装,虽然太过随意,到也安全无虞。
“顾先生,这是按您的意思设计的图纸,您看看在布局方面还有哪些地方需要改动的。”刚走进客厅,便听见设计师伍静清脆明亮的声音。
“一会儿听听我朋友的意见。”顾子夕的声音让许诺微微一震,迈出的脚步不由得顿了顿——朋友?
那晚接她妻子的电话,他也说是朋友,她曾经怀疑他是为了达到某种私己的目的才这样说;而今天,在这个设计师面前,他又说出‘朋友’这两个字——那么自然,似乎他们原本就是朋友,无庸置疑。
这个顾子夕,走近了,竟然和之前的印象完全不同——在商场上或许仍是不择手段的;在私下里,却是一个细心妥贴的男人。
让她有种异样的情绪,慢慢滋生出来。
“弄好了?我看看你手上的伤口。”看见许诺,顾子夕朝她点了点头。
“恩,有点儿渗水。”许诺低低的应了一句,抬眸看了一眼旁边的伍静,下意识的扯了扯被她穿得像睡衣的衬衣。
“这衣服你穿……倒是挺合适……”待许诺走近,顾子夕的眸子不由得微微暗沉——修长而结实的双腿、随意垂在腰间的长发、初洗过后不施粉黛的清颜,随意里的性感、走动间的青春、举手投足的妩媚,这个年龄女子该有的一切美好,都在她的身上尽显无余。
“有烘干机吗?衣服我倒是洗了,怕是一时半会儿干不了。”许诺躲闪着他过于侵略的目光,聪明的将话题从自己身上转了开去。
“先上药吧。”顾子夕从她身上收回目光,将她的手拿在自己的大手里,看着有些发白的伤口,眉头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怎么是这样?”
“我是疤痕体质,只要受了伤就会是这样。”许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轻声解释着。
“恩。”顾子夕看着她淡然的神情,轻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帮她涂上药水后,又用纱布帮她仔细的包了起来:“注意别再打湿了。”
“我知道。”许诺抬眸轻瞥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成年人要学会对自己负责,别因为别人一些无谓的话,做出伤害自己的事。身体是自己的,弄坏了没有人会心疼。”顾子夕拿着她的手看了一会儿,想了想又说道。
“你儿子会不会很烦你?”许诺敛着双眸,听着他类似唠叨的话,嘴角不由自主的噙起一弯浅笑。
“嗯哼,我儿子怎么会有你这么笨!”顾子夕将包好的手放回到她的膝盖上,轻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你的电话刚才响了很久,好象是莫里安打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