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男人越来越奇奇怪怪了,果然还是宣恒好。
临睡之前,青栩脑中一闪而过男人带着湿气的上半身,连忙拍脸给自己做一番心理建设:不许做春梦……不许做春梦……不许做春梦……
这个心理暗示很有效,青栩一直没有陷入深度睡眠,半夜突然清醒过来。
她爬起来去客厅倒了杯水喝,再回卧室时,突然注意到阳台上站着一个黑影。
这可是二十二楼……又在做梦?!
“你是谁?”反正是梦,青栩走过去大胆的问。
黑影的视线落在她受伤的胳膊上,眼中的戾气几乎化为实质。
青栩手中的瓷杯突然摔落,匆匆后退了几步。
鬼使神差的,她认出了这个人:“你是不是那天在繁思对面楼顶想杀……的恐怖分子……”
她拿起床上的抱枕,护在胸口:“我和贺鱼渊没关系,你找错人了!别过来……我这个人很记仇,要是做了冤死鬼,一定会缠上你的!你快走吧,我没开灯,这么黑看不清你的脸。”
黑影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走近把手中的黑匣子放到床头。
他路过她的时候,青栩绷紧了身体,嗅到了他身上清冷的暗香,像雪地里的梅花。
这梦好真实……
“这是我的手机?”青栩看到他放下的东西,惊讶不已,听乐明欢说,那个水池不浅,池底积了半米深的淤泥,她就没有把它捞回来的念头了,这个人……
黑影还是不开口,默默回到阳台,单手拖进来一个行李箱。
在青栩惊悚的注视下,他打开箱子,里面塞了一个长发女人,女人手口被缚,只能发出愤怒的呜咽声。
青栩和女人对视,再次惊呆,这双在夜色里反光的蓝色眼睛,很好辨认。
黑影掏出女人的短刀,在她的脖子、手臂和大腿处各比划了两下,然后静静看着青栩,好像在问她:“你喜欢那个位置?”
“别……”即使是梦,青栩也不想再做这么血腥暴力的梦,“我知道你想帮我,可狗咬了你,你还要咬回来吗,你别犯罪啊……”
不知道为什么,她说着说着就带上了哭腔,胸口也是一阵酸痛,青栩不得已捂住自己的嘴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泪腺竟是如此发达。
黑影直起身,视线一直压低在地板上,眼中是青栩看不到的浓郁的忧伤,他的拳头握紧又松开,如此反复了几次,总算平复了内心的狂躁和杀意。
黑影把金发女人重新装回行李箱,最后贪恋的看了她一眼,重返阳台。
青栩急忙松开捂嘴的手,两眼泪水淋漓:“你——你走正门吧……那里太危险了……”
他明明是个私闯民宅还曾持枪狙击别人的坏人,她竟然感受不到丝毫惧意,胸膛里只有难捱的酸意,那奔涌不休的酸楚感更是几乎要从肺腑间溢出来。
黑影听话的退回来,目光落到地面的碎瓷片上,又看到她光着的脚丫,突然强横的把她抱到床上。
青栩蜷着身体,全程紧闭双眼,再次重复:“你放心,太黑了,我看不清你的脸的。”
男人单手撑在床上,湿热的呼吸喷撒在她的额发间,清淡的冷梅香也变的更加清晰,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离得这么近,她也一点都不担心他对她做什么坏事。
反而有一种莫名的温馨,让她想到了泥潭里相濡以沫的两条鱼。
“谢谢你。”青栩小声道。
看到那个嚣张的女人被凄惨的绑缚在行李箱里,即使她什么都没做,也很解气。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青栩并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泪眼朦胧的睡过去,像吃过安眠药似的一夜好眠,醒来时,枕褥还是潮乎乎的。
她坐起来,看向地面,并没有看见瓷杯碎片的痕迹。
好久没做这么离奇又牙酸的梦了,梦里的黑影是现实中谁的化身呢?总归不是那个真的黑衣人吧,青栩傻笑着思索,习惯性的伸手摸向床头柜,触到了自己的手机。
咦,她的手机?
手机!
青栩一下蹦起来,跑去客厅找自己的杯子。
没有,茶几、餐桌……厨房也没有……青栩低头,在垃圾桶里发现了它的碎片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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