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袁谭小儿虽有些谋略,若是平时我倒也不惧与他。只是我根基太浅,一入冬便断了粮草棉衣,哪里像他背靠幽州,根本难以于他作战。不瞒你们,我这次回来,确实有些无路可走。不过,眼下你我合兵一处,想要先破袁尚却是不难。等来年开春,我自领兵撤回并州,不劳你们担心我会觊觎山寨基业。”
黄巢起身搓了搓手,眼睛微微一眯,缓缓说道。
此话一出,张燕和洪秀全都不由得疑惑地相视一眼,有些诧异黄巢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在他们的印象里,黄巢可是无利不起早的人,平时锱铢必较,哪里会想着白白帮他们战退了袁尚呢?
“这是哪里的话,大难当前,同为黄巾,便是兄弟。既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说觊觎不觊觎的。”
张燕不愧是统率十万黑山军的领袖,很快就有所表率,说出的话确实有几分凝聚力。
黄巢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他这一次回来,岂能真的就这么简单而已。
“有你这句话在,我倒是宽心不少。好了,都是自己人,客套话也不用多说了。你们说说看,袁尚如今的兵力、布置又是个什么情况?”
等张燕和洪秀全也都各自坐下,黄巢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袁尚志大才疏,不足为惧,只是他身边有审配为谋,又有高览,高干等人为将,实力不容小觑。入冬之后他稳扎稳扎,只在各大险要路口派兵驻守,并不着急地进山与我们展开决战,我们根本没有多少机会。”
张燕没有犹豫,把这边的情况坦诚相告。
其实是他想错了,不是袁尚谨小慎微,而是这家伙娇生惯养哪里肯受这风雪欺凌,是故这才派遣将领前去堵了他们的下山之路,自己却躲在营帐里日夜笙歌,暖炉煮酒,好不快活。
“当真?”
黄巢眉毛一扬,连忙确认道。
“自然当真。”
张燕有些奇怪,不知道黄巢为什么会对这个事情如此关心。
而一旁的洪秀全,从始至终都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只是认真听着两人谈论没有插话。
“你先前之言如若不假,我便有一计可破袁尚小儿!”
黄巢胸膛一挺,信誓旦旦地说道。
“噢?快说来听听。”
张燕有些激动,袁尚守在山下虽然按兵不动,但就像是一把锋利的闸刀时刻都悬在他的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落下来。
况且,就算袁尚不会突然进攻,但被他困着,终究会被袁绍大军压境,到时候他们一样无路可逃。
“我这次上山,乃是从太行山西侧的小径取道,一路小心谨慎,并不为外人知晓。如此一来,袁尚也不知道我们山寨内突然增加了数万的兵力。我们只要派遣一路兵马佯装突围,他必定会提兵前往堵截,到时候我们的大部队再突然杀出,必定可以给这袁家三公子一个大大的惊喜!”
黄巢摸着一小缕胡须侃侃而谈,对于自己的计策成竹在胸。
袁尚本就自命不凡,对于黄巾向来不屑一顾,现在不知道张燕得了黄巢回援,大意之下,必定会中计前往掉入埋伏圈中。如此一来,有袁尚在手,一切事情都变得有了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