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松被逼得无路可走,长枪用出五勾枪法,勉强将张飞的凶猛蛇矛遮拦住,短枪却是五分枪法,洒式跟泼式轮流使出。
洒式破尽天下枪法,泼式速杀天下强者。
但是分心之下,他对于裴元庆的一双银锤的限制却是相当有限,反而被裴元庆仗着气力打得姜松手臂发麻,枪法运转之间多了一丝停滞涩意。
姜松暗暗叫苦,这个裴元庆只比他弱一点而已,一身气力无匹,大有一力破万法的气势,再加上一个不输他们多少的猛张飞,他战到现在,已经极为不容易。
姜松被两人死死纠缠住,想要逃走都没有可能。
而且这时候,张飞手下的那些将士也已经把这里层层包围了起来。
就算他侥幸拼着受伤逼退两人,也会被这些士兵阻挡一阵,足够张飞和裴元庆再追上来了。
“今日怕是要殒命于此了。”
“既然逃不掉,那便战个痛快!”
姜松的气势陡然一边,眼中精光一闪,像是一把绝世宝剑立在哪里,全身上下都是凌厉的锋芒,刺耀得众人睁不开眼睛。
张飞和裴元庆最先感受到姜松的变化,十分惊讶,难道姜松临阵有所突破不成?
姜松心无杂念,将他的一身枪法全都糅合在一起,不再拘泥于招式变化,子母双枪随心而发。
一招一式看上去只是再平常不过的挑、刺之术,但每一枪打出都好像有雷鸣声在响起,竟然让张飞和裴元庆感受到一股凛然的无敌气势。
两人惊惧不已,再无任何保留,打算就是拼着受伤也要尽快将姜松斩杀。
裴元庆一双银锤攻在前面,张飞在后面用蛇矛突击,两人配合得极为默契,便是姜松有所顿悟也招拦不住,被张飞一蛇矛打在腰间,火辣辣地疼得不行。
照夜狮子白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危机,无助地哀鸣不已。
姜松因为这腰伤,愈发地显得山穷水尽,只能将注意力都放在裴元庆杀伤力十足的双捶之上,让张飞趁机又在他身上捅了几矛。
虽然都是皮外之伤,但危若累卵,姜松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被张飞一矛刺死。
“姜松,敬你是一条好汉,现在投降,保你性命!”
张飞对姜松十分佩服,忍不住想要招降于他。
姜松现在根本就不能分心说话,只是咬紧牙关,任凭身上的伤口流血不止,仍旧挥动双枪,拼命在战。
只不过随着体力的消耗和伤势的加重,他的防御愈加薄弱,若不是张飞手下留情,他恐怕早就阵亡了。
血留得越来越多,姜松满头大汗,脸色煞白,手臂开始酸软,意识也渐渐地模糊起来,他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将军忠义,我等便让将军体面战死!”
张飞也看出来姜松是存了死志,宁死不降,知道自己再劝说的话只能是对他的侮辱,长叹一声,和裴元庆使出全力,银锤蛇矛,齐齐朝姜松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