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刘协这才刚从蔡琰屋子里折腾出来,就看到韩侂胄已经在大堂里等着自己。
这家伙来得这么早,却又没有叫丫环通报自己,刘协猜测,想来他是有要事相告,却应该不是什么急事。
“让我猜猜,节夫今天不顾寒冷来得如此之早,应该是徐州出了些小变动了吧,是也不是?”
刘协伸着懒腰,走到火炉面前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看着韩侂胄颇有兴致地问道。
“主公猜得不错,徐州刺史陶谦本就病重,又因为入冬以来天气骤冷,不小心感染了风寒,已经于三日前不幸去世。”
韩侂胄躬身行了一礼,一字一顿,慢条斯理地说道。
“卧槽!”
刘协正端着漱口水准备漱口,听了韩侂胄的话差点没有一口的水全都吐在面前丫环的身上,憋得从嘴角都流出了一些来。
这个韩侂胄,这么重要的事情还能说得这么云淡风轻,真是要命,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那个现在徐州情况怎么样,可是被陈珪陈登父子给掌权了?”
刘协一边接过丫环赶紧送来的毛布擦拭一下嘴角和双手,一边没好气地问道。
刘协还记得当初差一点就被陈登当做刀子对付宋江的事情,现在可不想让陈家过得太逍遥,听到他们顺利就占据徐州的消息。
“陶谦一死,消息没能瞒住,坊间就有人不断散布流言,说‘州不可一日无主,更何况值此乱世。陈家满门忠良才杰,位高权重,又兼对抗黄巾,功劳重大,实在是最适合代任刺史一职的最佳人选。’相信殿下也知道,这都是陈家派人所为。”
“不过,陈家的如意算盘却是没能够打响。陶谦的死忠大将曹豹因为忌恨陈登分他兵权,因此以陶谦有子的缘故,坚持要从陶商、陶应两人中挑选出一位公子辅助,然后等平皇帝诏令,才转奉新的刺史为徐州之主。”
“这倒是有趣了,半路杀出个曹豹来。那陈家是何反应,他们苦心经营这么久,一个曹豹虽有兵权,恐怕还是挡不住他们的决心吧。”
“主公所言甚是。一直在广陵郡领兵和宋江对峙的陈登突然领兵赶回下邳,想要强行帮助陈珪上位,不料却被曹豹安插在军中的心腹暗中通报,提前透露了行踪。曹豹调遣大军,和陈登在下邳城外大战一场,双方损兵折将,最终还是陈珪率领奴仆私兵里应外合,这才打得曹豹领着五千残兵败逃,下邳也为陈家所占。不久后,又有消息传出,陶商陶应兄弟二人皆于战乱中丧了性命,陶家父子三人一个灵堂,全都没了。”
“好毒辣的斩草除根之计,这多半是陈登做的,陈珪虽然有些野心,但好歹跟了陶谦那么久,这点感情和容量还是有的。不过这不重要,你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