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弦在皇后面前哭得泣不成声,闹着要回娘家。皇后只得好言说尽,又鼓励她好好动动脑筋,斗败那个妖精。
段玉弦心气儿那么高,怎么会落败回娘家呢。她只是到皇后这里添把柴罢了。
有皇后这个坚强后盾,对付初若桃自然就添了一个联盟。利用皇后出手,秦夜就算责怪,也怪不到她的头上。
段玉弦达到目的,就回到自己房里,坐下想歇口气儿。忽听到一个幽冷的声音响起:“今天的事,是你把母后搬过来的吧?”
段玉弦不提防房里有人,吓得跳了起来。
这才看到秦夜沉着脸坐在桌子旁边。
“我……我没有的,王爷……”
段玉弦马上做出一副初初可怜的模样,一口否定。
“真的没有?!”
秦夜冷漠地反问一声,可他并没有等待回答,直接冲门外喊了声:“带进来!”
一个老妇被侍卫拖进来,她脸上有几道血痕,身上衣服破烂着,沾满了泥污,上面染着一块儿一块儿的血迹。
“史嬷嬷?”
段玉弦认出老妇,大吃一惊,转而呵斥道:“莫不是你多嘴,去向皇后娘娘做了耳报神?你这多事的奴才,活该被打死!”
史嬷嬷抬头看看段玉弦,再偷眼瞥瞥秦夜,只得连连告罪道:“奴才知罪,是奴才多嘴。”
秦夜已经阴霾满脸地站起身。他没有耐心多呆,抛下一句“再敢作妖,一定打死!”然后离开了。
段玉弦气得半死。史嬷嬷见秦夜走远了,这才敢哭着喊痛。
“你是不是都说了?!”段玉弦训斥道。
“公主,老奴刚开始就说是自作主张的,王爷根本不信,只让人打奴才,奴才实在受不过,这才……”
“呸!要你何用!人家奴才还替主子死呢!你不过挨点打,就把主子卖了!”
史嬷嬷只得一迭连声地认错赔罪,又挑拨转移矛盾道:“公主,您还没看出来吗?王爷的心,都在那小贱身上呢!大婚不洞房,将公主丢下去找那贱。回来后跟那小贱赌气,才进了公主房里……”
“住口!”段玉弦被史嬷嬷道出隐痛,只觉得羞辱交加,心口堵得紧,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还觉得憋闷难受。
史嬷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秦夜虽说进了她的房,可是……却从来不跟她亲近。有次她趁着秦夜酒醉,特意贴上去想*他。
谁知秦夜把她搂在怀里,“小若桃,小若桃”地连叫几声,就睡沉过去了。
段玉弦越想越恼火,牙齿咬得“咯嘣蹦”响,怒气堵在胸口难以纾解。
突然,一阵难忍的恶心涌起来,她抑制不住,赶忙跑到盥洗盆前干呕了几下。
史嬷嬷惊诧地望着她,渐渐地反应过来,眼露惊喜之光:“公主……莫不是有喜了?!太好了!如果怀上天坤帝的嫡孙,公主可是居功甚伟!
不料段玉弦听见这话,脸上骤然变色,眼眸中透着恐慌,嘴唇也瞬间失去了血色。
“奴婢这就请女医给公主瞧瞧……”
史嬷嬷一瘸一拐地正要离开,听见段玉弦在身后急喝一声:“且慢!”
见史嬷嬷惊愕地回头看,她放缓了与语气:“请咱们带过来的女医过来,先别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