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次,虽然他在生气,而且还是很生气,可是谢柏和杨妮却不像其他人那般害怕,总裁不是那种会把自己困住的人,有什么事情想不通,他会自己想办法解决的。
可是这次他们却想错了,陆云臻觉得心里烦躁无比,这股烦躁一直在他的心里冲撞着,让他想要咆哮,想要打人,身体里仿佛住了一个崇尚破坏的魔鬼似的,没有得到它所想要的话,他是不会罢休的。
他想要什么呢?陆云臻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向下看,脚下是川流不息的车流,似乎即使是深夜,车辆依然是那么多,永远不会停止。
向上看,竟然是难得的蔚蓝天空,阳光丝丝缕缕的洒下来,温暖人心。看着那样澄澈的天空,脑海里就出现了一双如同那天空般洁净的水眸。
那是怎样一双动人的眸子,仿佛有无数话语盈在其中,只消被看一眼,就不由自主的想要照着她的期望去做。
那时候,他就是被那一双眼眸给吸引住的。酒吧里明明灭灭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她无意间看过来,看向有他的角落,而他就那么一抬头,刚好就看到了那样一双美眸。
她很快就把视线移开了,因为她根本就没看到昏暗角落里他,而他,却是把在光线下的她却都看在眼里的。于是,只是一个情不自禁,就有了后来的一切。
可是,他们已经有了最亲密的关系,而且还有了最深的牵绊,可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直接把她绑来?看似柔弱实则倔强的她会反抗到底的。
身后有熟悉的女声轻轻传来:“总裁,有什么我们可以帮你的吗?”这话听着真好,不仅仅是下属对上司的关心,更重要的是属于朋友间的关心。
陆云臻转过头,看到杨妮和谢柏带着关心的眼神,沉默了一下,陆云臻问道:“杨妮,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她也是女人,应该多多少少会了解同样身为女生的她的心理吧。
杨妮听到陆云臻的话,浑身一震,对陆云臻说道:“总裁,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能够给你答案的,我一定说出来。”谢柏也好奇的注视着上司,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竟然难住了万能的他。
陆云臻脸上的表情稍缓,在心里斟酌了一下,他慢慢说道:“是这样的,我想问你的是……”陆云臻停住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傻。
他不喜欢把自己的私事拿出来与自己的下属讨论,他如果要询问他的话,不管他在怎么遮掩,已经在商场里面历练那么久的两人,马上就会知道他说的对象是谁了。
他可不想拿自己的私事去给别人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虽然他知道这两个自己最亲近的下属一定会很好的为自己保密,可是他就是过不了自己那关。
况且,他刚才忽然想到,既然两人关心这么僵,不就是因为两人接触比较少嘛,那么他只要多创造机会让两人可以多多接触不就行了嘛。孩子的问题,再说吧。
他要看看她能让他为她做到哪一步,如果,她值得,而他也想要的话,他是不介意以合法的名义拥有两个孩子的。
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犹疑不决是多么的可笑,事情其实很简单嘛。所以,陆云臻在两人诧异的目光下,果断的挥了挥手,仿佛是要挥去自己在两个下属脑海中留下的懦弱形象。
“没事了,你们出去做你们自己的事情吧。”呆鄂的杨妮和谢柏就那样被陆云臻给赶出了办公司。办公室的门口,两人面面相觑,然后摇头无语。
已经决定要自己给自己喝裴欣攸多创造接触的机会的陆云臻,还没到下班时间,就自己开车走人了。
他知道那女人现在在斐氏里面工作,对于斐氏他也算是熟悉的了。轻车熟路的开到斐氏公司门口,还没到下班时间,陆云臻坐在车上很有耐心的等着。
手机响起,他看了看屏幕显示,果然不出他所料,是他最近最怕见到的人,他的母亲。很想要直接挂掉电话,因为他知道他母亲打电话给他无非就是那件事情。
而那件事情是他现在最不想要去做的。他已经乖乖听话了一段时间了,每天都听她的话去见她要他见的人,可是看来没有见出个结果,他母亲是不会放过他的。
偏偏现在他和裴欣攸的事情又是一团乱麻。尽管有一万个不想要接,可是也只能想想而已,陆云臻在手机响了几十声之后还没有放弃之后,还是接通了手机。
手机另一端是女人极力压抑愤怒的声音:“怎么,很忙嘛?忙到连接我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陆云臻在外人面前再怎么呼风唤雨,再怎么有能耐,面对自己的母亲还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能尽力的哄着,用在别人面前绝对没有的温和声音说着话。
“母亲,您又不知道现在是上班时间,我刚才在看公文,就接电话迟了。”萧蓝在电话那边哼哼的笑了一声,极其冷,以此表达自己对他的不信任。
只是她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的想法,反正最终结果他有接电话就行了。“陆云臻,等一下你去接司徒家的小姐一起去吃晚餐,我已经帮你约好了。”
陆云臻的脸马上就冷了下来,他抬起手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对母亲的无奈之情更加深了。“母亲,今天不行,我已经约好人了。”他知道他这样说他母亲一定会追问到底的,果然,
“谁,是男的还是女的?”“女的。”陆云臻没好气的说道。萧蓝兴致勃勃的继续问道:“是哪家的小姐?什么时候带来我看一看?”
陆云臻不禁翻了一个白眼,迅速打断母亲连绵不断的问话,说道:“不是妈妈你想的那样,总之今天我是没办法去接司徒家的小姐的,母亲,就这样,我很忙,挂了。”
箫蓝明显还很话有说,不过陆云臻很果断的挂断了,如果他不强势一点的话,他母亲有办法一直扯下去,这是他的耳朵经历了很多次摧残之后才领悟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