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白小若拉住了季舒舒的手，她不让她去，“我跟你出去就是了。”

“好好好，那我现在就帮你换衣服打扮。“季舒舒回头看了眼身旁的凤致远，“外公，小白今天就交给我了，我一定会把她照顾好的。”

“好，真是多谢你过来这一趟了，否则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劝丫头出来呢。”

凤致远放心地下楼去。

只要白小若肯出去玩，肯吃东西，他也就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了。

***

季舒舒让佣人去放洗澡水，先让白小若好好泡个澡，然后再换衣服化妆。

她一边帮她梳着头，一边念叨着：“小白，你一定要开心点，一会儿呢，咱俩就逛街去，想买什么就买，想吃什么就吃，买得痛快呢，心情就会好起来了。”

白小若叹了声气，“我什么都不想买。”

“你不想买没事呀，总会看到想买的嘛，咱俩好久没一起出去逛街咯，今天就要好好玩玩。”

“你就不要再伤心啦，都过去了。其实你就算不说，这段时间我也能看得出来了，你和弦洺宇，是因为孩子没有了的事才离婚的吧？”

季舒舒继续说：“我后来还拿着你的身体报告去问过医生了，你猜他们怎么跟我说的？”

“怎么说？”白小若忍不住问。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以前每次去医院看病，医生都是直接告诉了弦洺宇，他多半都是瞒着她，只说她的身体很好，多吃点东西就好了，白小若也就一直没放心上。

“他们说，其实，你流产的事，真的不能怪弦洺宇，他是为了你的身体，为了救你这条命，才不得已签了字把孩子流掉的。而且......前几天我还听顾尧和我说，其实在你和弦洺宇去m国过年的期间，你就有过一次大出血了，但是好在发现的及时，出血量不算太严重，才保住了那个孩子。后来啊医生还跟弦洺宇说，你身体太差了，又有贫血，就算那一次出血以后保住了孩子，也不可能生出来的。哪怕那次手术能保住孩子，可是几个月后，那个孩子最终要么是胎死腹中，要么，就只能是取小舍大。”

季舒舒也都只是听顾尧说的，具体的真实情况她也不清楚。

顾尧说，那些都是弦洺宇某天喝多了才跟他说的，白小若一直不愿意听他的解释，始终认为就是弦洺宇故意扼杀了那个孩子，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身体真正的情况。

“你说什么？”

白小若倏地站了起来，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季舒舒。

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这些，弦洺宇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她在m国有过一次大出血？是什么时候？难道，是那天晚上突然醒来在医院里吗？

他当时还跟她说是因为她肠胃不消化才肚子疼住医院的......

最糟糕的结果是取小舍大......因为他不愿意放弃她，所以才放弃了那个孩子，是这样吗？

他爱她不是假的，哪怕无辜流掉了孩子，他也不愿意失去她。

当时一开始知道孩子没了，她以为他是自私，卑鄙，只为了他自己。

可到头来，才发现，原来她也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