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2)

[综]女主难为 满地繁华 4719 字 1个月前

“我的剑一离鞘,必伤人命,你们一定要逼我拔剑吗?”他声音冷凝,若寻常人说这话只怕教人笑掉大牙,这么猖狂给谁看呢,但若是说话的人是西门吹雪的话,那些保护着阎铁珊的死卫们都不由得有所退缩。

饶是他们是万中无一的高手,也敌不过西门吹雪,饶是他们人数众多,但若是在对决上有了退缩,就有了破绽。西门吹雪的剑法就是擅长利用别人的破绽,他的剑法轻且快,一剑穿喉。于凛凛望着他放入肉眼都看不清的出剑速度,心下已经有了判断,她不是西门吹雪的对手,而柳余恨说得也没错,他也不是。这个人的剑道已炉火纯青、臻至化境,世上能敌得过他的人绝对屈指可数,因着任何一门武道都有破绽,而他,最擅长抓住别人的破绽。于凛凛初接触剑道一学,自认为自己破绽多得数不胜数,第一时间就确定了,决不能与西门吹雪为敌的想法。

不过说来也奇怪,在面对陆小凤和花满楼时,明明这两人也强到可怕,但于凛凛却没有这么深的危机感,大概是他们两人身上的杀气,陆小凤擅长隐藏杀气,并且他为人懒洋洋的,对女人又太不讨厌了,所以她感受不到他的杀气,至于花满楼?这个人身上就没有过杀气,他一向温文尔雅,都不怎么和人红过脸。于凛凛估计,他一定不知道和人吵架的滋味。

倒是西门吹雪,他身上的杀气太过鲜明,于凛凛为之惧怕。

不知是不是错觉,于凛凛藏身在水中的时候,感觉到那人如冰雪一般的视线朝她的方向扫了一眼,眼神又轻又凉。

不过那一眼移开得太快,于凛凛尚且不知道他到底看见她没有。

西门吹雪很快就将那一圈死士都杀光了,他目光冷凝地盯着阎铁珊,语气有如一声长叹:“你本该自己出手的,为什么定要叫别人送死!”

“因为他们的命我早已买下了。阎铁珊口气满不在乎。于凛凛也有点悚然,她毕竟也是和平年代过来的,虽然和柳余恨对练这段日子也算看惯了鲜血,不过乍一见到这满地尸体,还是觉得心下骇然。

而花满楼那边也有了新进展,有个叫做苏少卿的少年正在与他对战,两人说到这苏少卿是峨眉三英四秀的苏少英,擅用剑时,西门吹雪冷冷道:“这个人既然也是学剑的,为什么不来找我?”

苏少英脸都白了,却被逼得不得不和西门吹雪较量。于凛凛还是有些惧怕西门吹雪的,但如今他的注意力在苏少英身上,那么现在就是个好机会。

阎铁珊正在戒备地望着他周围这一圈为他拼命的人,陆小凤还在与霍天青对峙,西门吹雪对上了苏少英,于凛凛则瞄准了阎铁珊的背部。其实这时候不该暴露飞燕针的,毕竟陆小凤可不知道上官丹凤会暗器,但她的剑法以沉重著长,这会儿并不是用剑的好时机。

于凛凛瞄准了他的晕眩穴,将飞燕针急射了过去。飞燕针上并未涂毒,以往的飞燕针涂了毒之后,对方必死无疑,那毒性可霸道得很。但于凛凛不愿杀人,更何况,阎铁珊也没必要杀,她打算卖个面子给他。

等阎铁珊中了飞燕针倒下的时候,于凛凛从水里游了出来。其实这时候她与霍天青都应是装作不认识的,但在陆小凤他们一行人的目光惊讶地移到她身上时,她看见霍天青在隐秘处不动声色地皱眉看了她一眼,眼眸里有些疑惑。

这霍天青也是上官飞燕的裙下之臣,更何况这出戏本就是他们共同策划,霍天青装作服从阎铁珊,却是因着上官飞燕的缘故,所以此刻看上官飞燕这异于寻常的出手,却也没吭声,装作不知。

“上官丹凤!”先叫出声来的是陆小凤,他压根不知道为什么上官丹凤会出现在这里,还杀掉了阎铁珊……等等,杀掉?不对劲,阎铁珊看上去还没有死,他大块的身体胸膛还有起伏,可不像断气的人。

“事情的真相等他醒来后便仔细询问他吧,我也想知道始末,所以……控制住他,再教他说出真相。”于凛凛眼神冰冷地望着地下的尸体。

花满楼关切地“望”了过来,虽然他看不见,眼睛却准确地对准了她的方向,眉心微蹙,像是在担忧她。傻瓜,做得这么明显,还怕人看不出她是上官飞燕不成。

“霍公子不必着急,阎老板……不,严总管并无大碍。”她嗓音有如冰雪似的冷,所以霍天青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装作不认识。

霍天青走到阎铁珊附近,陆小凤的肌肉放松了下来,霍天青一手托起阎铁珊的身体:“几位,我也想将阎老板的这件事弄个明白,还请几位随我一起到内室。”

☆、第67章 〇陆叁心计谋算

因着于凛凛是刚从水里钻出来的缘故,虽然习武之人身体康健,但在水里隐藏这么一段时间,再度站在外面,被冷风一吹,就觉得遍体生寒。霍天青克制地望了她双手抱臂的模样一眼,隐忍住了想将外衣给她穿上的想法,一旁的花满楼则是直接走近她,他听声辩位的功夫极好,于凛凛只走了几步,他就准确地站在了于凛凛面前。他礼貌疏离地冲她笑笑,将取下身上外衣递了过来:“上官小姐,如若不嫌弃,先披上我的外衣吧。”

“唷,又被你这个好人快了我这个混蛋一步。”一旁的陆小凤似真非假地在两人身上打量了一眼,笑眯眯地揽过花满楼的肩膀。

于凛凛心生警惕,却也礼貌地向花满楼道谢,花满楼冲她微微一笑。跟在几人后面进入内室,于凛凛心中有些犹疑,她拿不准陆小凤是不是看出来了什么。她噤若寒蝉的模样映入了一旁西门吹雪的眸子里,他眉头微微蹙起,视线轻凉地滑过她别在腰间的剑。

于凛凛在学习使暗器“飞燕针”的时候,是花了几天来仔细背诵人体穴道的,又花费了力气来瞄准穴位,如今她取出飞燕针,往阎铁珊身上几道大穴的位置拍了几下,阎铁珊就咳嗽着悠悠转醒了,于凛凛将自己腰间别着的那柄大剑抽了出来,诺大一柄剑拿在于凛凛手里,这样的美貌衬托着这样的彪悍,实在是相当的违和,不过看她抽剑的时候,西门吹雪皱了眉。

一个女人,是不该使剑的。也并非是看不起女人,只是女人先天便没有这样好的天赋使剑而已,她们使剑,便是浪费了剑。而这女人,不用轻灵方便的细剑,反而选择这样重的大剑,明显就是不通剑道,这让他有些不悦。他厌恶任何侮辱剑的行为,而于凛凛此举并不得他心。

于凛凛压根没管西门吹雪如何,她只站在床前冷冷地望着阎铁珊,一字一句道:“你可否还记得五十年前你曾背弃的主人大金鹏王?你们偷走了大金鹏王朝的钱财,丢下了那位小王子孤身一人,如今我背负家父的命令而来,你可承认你们的罪行并向家父道歉?!”

她手稳稳地握着那把大剑,诺大的剑横在阎铁珊脖颈处,他的目光移到于凛凛脸上,像是呆了似的:“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当初我们有在约定的地点等候,是你的父亲没有来。”阎铁珊面白无须,胖胖的脸上不停地流下冷汗来,似乎是因为刚刚被于凛凛的飞燕针给击中,如今他脸色愈发苍白,躺在床上抬手不停抹汗。

“说好要将大金鹏王朝的财产给你父亲,并辅佐重新令大金鹏王朝恢复往日荣光。但是,是你的父亲并没有前来。”

“……不、这不可能。”于凛凛满脸震惊地望着阎铁珊,一向将刀握得极稳的手都不由有些颤抖起来,阎铁珊望着她一脸怀疑的神情叹了口气:“我知道如今就算我这么说,你也想必更相信你的父亲。都已经时隔五十年,可能当初你父亲也是有事晚来,而之后——我们三人也有想办法要找回小王子,但小王子踪迹有如大海捞针,这谈何容易。”

“所以你们就霸占了原本属于大金鹏王朝的那笔财产,昔日的严总管,摇身一变,成了现在富可敌国的珠光宝气阁大老板。”于凛凛口吻凉凉的,眼眸冰冷。她直起身来,手里的剑往里一递。

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于凛凛抬头,霍天青年轻冷峻的面庞出现在眼前:“我不会让你伤害阎老板。”

于凛凛心下了然他是在配合她,当即作出通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模样。

“看来这事儿还内有玄机。”陆小凤懒洋洋地往墙壁上一靠,笑容似笑非笑,一双细长的凤眸意味深长地望了于凛凛一眼。刚刚于凛凛的神情不似作伪,完全像是一个被父亲欺瞒的女儿。不过,他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唉,这事儿若你父亲当面与我对峙,我也能这么说。”阎铁珊道。

“那么,严总管你这是承认你珠光宝气阁的财产是夺了我大金鹏王朝的财产所来了,对吧。”

阎铁珊眸光深深地望着她:“当初确有我对不起小王子的一事,不过这珠光宝气阁乃是我心血,我承认用了大金鹏王朝的财产,不过那也只是分成了四份,我只是拿了其中一份罢了!”

“好哇。”于凛凛气得浑身发抖:“你们果然是夺了大金鹏王朝的财产,三人均分了,口口声声给我父亲留下一份,却用我父亲未曾赴约来遮掩你们肮脏的企图……!我看是你们财迷心窍,压根没去约定地点的是你们吧!”

“如今已过去了50年,要得知事情真相,只有我与你父亲两人对质了。”阎铁珊道:“我本以为你们是青衣楼派来……不想竟是当年的小王子。”

“青衣楼?什么青衣楼?”于凛凛蹙眉,“你若要对质,便找了那独孤一鹤,我将你们三人一同押到我父亲面前当面对质!若你们说的是谎话,便要和我父亲磕头道歉,并归还你们当年拿走的大金鹏王朝的财产!”

“这有何难,我便和你们一道就是,独孤兄本就收到了青衣楼的消息,与我飞鸽传书说要来我这珠光宝气阁商议。而青衣楼想要将我们二人灭口,所以才找出了我们以前的那些情报,想要用这借口杀掉我二人。所以刚刚见面的时候,陆公子你忽然说出这件事,我便以为你们是青衣楼派来的。”

“我们得到的消息是,青衣楼楼主是独孤一鹤。”西门吹雪冷冷道。

阎铁珊也露出了吃惊的神情:“那怎么可能,我们已经知道了青衣楼的地址,这一次独孤兄便是收到准确消息才来这边的,我与他说好了届时商量一番。”

“等严独鹤到了珠光宝气阁,一切就有结论了吧。”于凛凛自言自语喃喃道。

当夜已晚,由霍天青安排,几人便在珠光宝气阁住了下来。当天晚上,于凛凛在房内休息,无声无息的,一个温暖的男性躯体忽然从她身后拥抱了上来。

“燕儿。”温热的呼吸吐在她耳畔,有如一声叹息,雄厚的男性荷尔蒙瞬间将于凛凛团团包围,她僵硬了身体差点动弹不得。那人身形高大,双手轻易就将她揽得紧紧的,于凛凛心中差点忍不住谩骂。说真的,她其实不太想来这边,和柳余恨的忠犬不同,霍天青与她之前算是另外一种交往方式,霍天青对上官飞燕有占有欲,而上官飞燕也没有将霍休的事情透露给他知道,霍天青一直便以为上官飞燕是想独占这珠光宝气阁的财宝,所以他心甘情愿来做她的卧底。只不过上官飞燕将他当做是个共犯,甚至巧言许诺届时两人再分这些财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