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雨欣大惊失色，既有故作惊讶的成分，但也的确是感到意外。

莫亭山并没有解释太多，接着问道：“你与陈阳同行之时，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古怪之处，或者，他中途有没有离开？”

善雨欣镇定下来，摇头道：“冯师兄与我们分开之后，我一直与陈师弟同行，他并没有表现出奇怪的地方，也没有和我分开行动。”

“看样子，不像是他杀了冯师弟。”

莫亭山面露思索之色，沉吟道：“不过，他依旧有可疑。善师妹，你想办法试探一下，看他是否会露出马脚。”

“是，莫师兄。”

善雨欣是心惊肉跳，随后她告辞离去，立刻赶往陈阳的山谷。

而在她走后，莫亭山的面色，则逐渐变得阴沉、狠戾、杀气腾腾。

“善雨欣，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善雨欣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但老谋深算的莫亭山，却早已看出了端倪。

他断定，就算不是陈阳杀了冯剑阳，但冯剑阳的死，和陈阳、善雨欣都有莫大的关系。

“玄苍弟子选拔，剑阳之死，这两件事都和你陈阳有关，那你就别怪我无情！”

莫亭山早已决定除掉陈阳，现在，他更是坚定了想法，真正把陈阳当成了仇人。

当然，只是仇人，而非敌人。

在他看来，陈阳纵然逆天，但还不是他的对手，不配当他的敌人。

……

“陈师弟，这块灵牒，是莫师兄让我交给你的。”

严文站在门口，取出灵牒递给陈阳。

陈阳一脸疑惑地接过灵牒，道：“莫师兄是谁？”

他确定，自己在正玄教中，并不认识任何一位姓莫的弟子。

严文脸上带着笑意，道：“莫师兄全名莫亭山，是众弟子中的首席，并且此次玄苍弟子选拔，他最有希望晋升。可以说，他前途无量。陈师弟虽然天赋逆天，但与莫师兄结交，并非坏事。”

陈阳看了眼手中灵牒，道：“我和他并不认识，他为何送了块灵牒过来？”

“我也不知，我只是听从莫师兄的吩咐。”

严文满脸笑意，道：“陈师弟，你就放心好了，莫师兄为人正直和善，他若是找你，肯定是好事。”

陈阳打量着严文，皱眉道：“有关我的信息，你透露给了莫师兄？”

严文讪笑了下，面露尴尬之色，道：“陈师弟，还请你不要责怪我，我也是……”

“行了，我明白了。”

陈阳眼中闪过寒芒，此中玄机，他看得是十分透彻，冷笑一声，道：“严师兄这是想，借莫师兄的手，把我除掉啊！不过，我很好奇，你明明被我救了数次，却要置我于死地，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见陈阳瞬间识破真相，且不留余地地讲出来，严文不禁一愣，然后连忙道：“陈师弟，你别误会，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和首席弟子交流，可以……”

“不用再辩解了。”

陈阳再次打断，面露思索之色，冷声道：“当时你似乎想追随尹禾，抢夺我的星石矿，所以你认为，我会记恨你？为了避免被我除掉，所以，你先下手为强，是吗？”

这番话，完全正确，正是说中了严文的心思。

他就是担心陈阳报复，所以才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