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洵楼转过头来，眼神发亮的看着明子尤，是啊，他怎么没想到这个呢，如果是中间有人使坏呢。

假设说是黄燕青不待见他，那大可放任他不管，没有必要对他下这样的手，但若是中间有人推波助澜，那就不一定了。

那中间的空间，可就是很大的了。

莫洵楼看着明子尤，两人静静的站着，良久，黄燕青从里面走了出来，没等到莫洵楼和明子尤说了什么，黄燕青就先开口了。

“跟我下楼来。”

然后率先走下楼去，明子尤看着黄燕青的背影觉得有些奇怪，似乎黄燕青变了一些。

“之前黄燕青给我的感觉不是这样的，我总觉得很黄燕青变了。”

明子尤小声的说道，莫洵楼慎重的点点头，黄燕青不是变了，而是她原本就应该是那个样子的。

“其实黄燕青一直都是很强势的人，只是不知为何，这些时间她似乎什么也不想管，到如今，她怕是也意识到，整个莫家只能靠她一个人撑着了。”

莫洵楼说道，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黄燕青了，黄燕青就该是如此恣意的，只是她隐藏了自己本性，再加上莫洵轩的刺激太过了。

所以让明子尤看到的，就是黄燕青那个时候的样子了。

但是真的要说起来，其实这才是黄燕青本来的样子。

明子尤点点头，跟着莫洵楼下楼了，有下人将茶端上来。

黄燕青坐在沙发上，将茶端在手中，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茶香四溢的同时，似乎将郁结在心中的气也吹了出去，转瞬间便听到了黄燕青的一声长叹。

“其实从老莫生病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了，这是报应啊。”

这是黄燕青在莫巨舶去了之后说的第一句话，但是显然是超过了莫洵楼和明子尤的预期。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黄燕青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啊，而且不能理解，为什么黄燕青会说这是报应。

看到两个孩子的眼神中带着的迷茫，黄燕青将茶杯放下，才将她所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老莫这样做的是不对的，只是我叫不住老莫。”

黄燕青说着，脑中开始回想起来这两年莫巨舶做的这些事情，又是一阵冗长的叹息。

“阿楼是个好孩子，我一直都知道，我只是不愿意面对我的轩儿没了的事实，才将这些都归到你的身上，我心里知道，这样对你来说是不公平的，可是如果不这样，我怕是支撑不到今天。”

黄燕青对着莫洵楼说道，莫洵楼点点头，他知道的，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黄燕青是这样的用意，否则他早就和黄燕青翻脸了。

说到底即使不是他直接将莫洵轩害死了，但是莫洵轩的死和他也是有关系的，所以他并不责怪黄燕青。

黄燕青脸上带着两分的为难。

“我也没有真正的伤害过你们不是吗？”

黄燕青说道，整个过程当中，明子尤一直都是冷着脸的，看着黄燕青一个人在说话，说什么没有伤害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