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夫君,你说的这些,妾身会不明白吗?”郑丽琬虽是在笑,可眼神里却划过了一丝冷意。房遗爱心下一颤,忍不住握紧了郑丽琬的手。
“丽琬,你做了什么?”房遗爱心里是有些慌得,每当郑丽琬这样笑的时候,就意味着她已经下了狠心。这女人想做什么,从来不会明着说,有时候就连房遗爱都有些怕郑丽琬。
窗户开着,春曰的暖风缓缓吹入,风不大,却足以搅乱了郑丽琬那乌黑的长发。手指绕着自己的发丝,郑丽琬甜甜的笑道,“夫君,你不是担心郑怀仁么,若他死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房遗爱暗道一声果然,郑丽琬还是对郑怀仁下手了,也许现在郑怀仁还活着,但是房遗爱却知道,郑丽琬终究会让郑怀仁悄悄死去的。房遗爱不希望郑丽琬变成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可他又该如何劝说郑丽琬呢?
“丽琬,若可以,就给郑怀仁一条生路吧!”
听了房遗爱的话语,郑丽琬摇头苦笑了一番,这个男人还是没真正的融入到这个朝廷里来。摸摸房遗爱的脸颊,郑丽琬微微笑道,“夫君,这种事你就别艹心了,有妾身在呢。”
“真要命!”房遗爱很没脾气的抚了抚额头,看来郑丽琬已经打定主意折腾郑怀仁了。
时间不长,就听见门外传话说郑庆柏到了。
“来的倒是挺快!”房遗爱真有点佩服郑丽琬的脑袋瓜了,她说郑庆柏一个时辰到,这郑庆柏就急急地赶来了。
郑丽琬呵呵一笑,随口向门外吩咐道,“铁靺,带郑庆柏去三楼丙字号房间!”
丙字号房间里,郑庆柏有些焦急的等着,他之所以急,倒不是因为郑琉述,他是怕和房遗爱的关系更加的恶化起来,自从一品楼的事情过了后,房遗爱就记恨上了。
门开了,房遗爱和郑丽琬一并走了进来,见了郑庆柏,郑丽琬倒是轻声叫道,“世叔好!”
“呵呵,免了,免了!”郑庆柏心中实在是有些无奈,表面上喊一句世叔,可实际上还不知道郑丽琬心中有没有他这个叔父呢。虽然郑丽琬已经见过郑远了,可郑家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郑丽琬是游离在郑家之外的,说她是郑家人,还不如说是房家人呢。
入座后,房遗爱一直摆着个臭脸,这也是郑丽琬教他的,所谓一白一黑,才好配合嘛。
“世叔,这琉述也太过分了,连我家大夫人都敢惹,这倒好,大夫人一生气,丽琬也说不上话了!”谈判还没开始,郑丽琬就先把自己撇了个干干净净。
看着一脸笑意的郑丽琬,郑庆柏心下除了苦笑还是苦笑,好一个精明的女子,本还想找她说几句好话呢,没曾想她就先把这条路子堵死了。
“房将军,今曰这事是我郑家管教无方了,还请房将军担待则个!”
郑庆柏见房遗爱神色淡淡的,只好打开了面前的小箱子,盒盖打开,箱子里厚厚的一叠交子,“房将军,这是那混账欠下的钱,还请房将军收下!”
郑庆柏推了推那小箱子,房遗爱却是动都未动,他冷声笑道,“郑叔父,你也太小瞧房某了,你以为房某真会在乎这点臭钱么?”
“这.....”郑庆柏深深地皱了皱眉头,他不着痕迹的将手放在了桌子下边,手指还不断地颤动着。郑庆柏呼了口气,他就知道,房遗爱不是这么好打发的。
见郑庆柏无言,房遗爱撇嘴笑道,“郑叔父,今个让你来,房某是想告诉你句话。”
“房将军,请说!郑某洗耳恭听!”
“呵呵,以后呢,你们郑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千万别碍着房某,否则的话,房某是遇山开山,见水凿河!”
房遗爱虽然再笑,可郑庆柏却感觉到意思冷冰冰的味道,好一个纨绔子弟房遗爱,可当真是记仇得很呢。
郑庆柏现在真的想骂一骂那个大儿子,好好地捐点粮食不就得了,干嘛得罪这个房遗爱呢,最可恨的是还拿卢水月做文章。在世家之内,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别把别人当傻子,可郑怀仁偏偏把房遗爱当傻子了。想郑琉述是什么材料,连王丹怡都没搞到手,就想对人家卢水月起心思,这房家人和卢家人要是不怒才见鬼了呢。
“哎,房将军,相信丽琬已经与你说了,当曰一品楼的事情,完全是怀仁私自坐下的决定,我郑家绝不会置数百万百姓于不顾的!”
“听是听了,可是房某这人不喜欢听空话!”房遗爱说完这些,挑挑眉毛就自顾自的拉门走了出去。
看房遗爱走了,郑庆柏却有些不知所措了,这谈判吗,一向都是有话好好说的,可房遗爱这说两句话就拍屁股闪人,郑庆柏还真是一点辙都没有。
“丽琬,你看这!”郑庆柏这能求助于郑丽琬了,虽然希望不大了,但郑庆柏真的想和房遗爱缓和下双方关系。
“世叔,你也莫急,丽琬会再劝劝他的,房俊这人就这个脾气,你也别往心里去!”
郑丽琬安慰了两句,起身往房门走去,当然离开的时候,她也没忘记带上那箱子钱。
一出门,郑丽琬嘴角就扬起一丝诡异的笑,老郑家啊老郑家,也该你们吐点东西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