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美银也知道郑仁凯和房遗爱有事要商量,便挥手让海棠和闻珞跟了出来。
“姐夫,登州那还太平吧?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没有啊,俊弟,我还想问问你呢,这登州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你竟然让我把登州码头守得如此严实!”郑仁凯本来以为登州会发生什么事呢,可是在登州待了几天,那里愣是屁事都没有,别说民乱或者暴动了,连个土匪都没发现。
“姐夫,跟你说了也不打紧,那卷毛鬼就是从登州登岸的!”房遗爱转着茶杯,笑着看了看郑仁凯。郑仁凯点点额头,仔细想了起来,“原来是这么回事,你怀疑会有人等着咱们带卷毛鬼去登州?”
“这可说不准,不过既然那些人如此关注卷毛鬼,咱们总得小心些的好啊!”房遗爱蹙眉笑了笑,让郑仁凯驻守登州,也是郑丽琬想出来的办法。其实房遗爱也有点佩服郑丽琬的脑子,这一招无中生有唱的可就漂亮了,只要郑仁凯的人马驻进登州城,那么不管登州有没有东西都一样会吸引猴灵的眼光的。
“你说的也是,对于王家的事情,要不要我帮你写封信呢?”
“姐夫,我看还是算了吧,对于卷毛鬼所说的丰收之法,王家人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哎,当初这王丹怡怎么就让卷毛鬼跑了呢?”郑仁凯一直都想不明白,既然这王家如此看重丰收之法,为何还让那卷毛鬼逃了呢,那王家在胶东一片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还看不住一个洋鬼子捏。
“这事啊,只有见了王丹怡之后才能知道了!”房遗爱也有疑惑,但是他却不会想那么多,等见了王丹怡问问她就行了。
后院里,房美银拿出了几件衣服,“珞儿,来,试试这件衣服!”
闻珞也是个大线条,一看有好衣服穿了,正求之不得呢,这是件紫色绸衣,外边还配这个白色貂皮氅子,穿在身上,闻珞就不想脱下来了,这可真暖和,这辈子还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呢?房美银也看出闻珞的不舍了,拍了拍她的手,笑道,“珞儿,瞧你这表情,这衣服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想穿就穿着吧。”
“美银姐,你说真的?”闻珞大眼睛眨呀眨的,生怕房美银骗她似的。
“真是的,姐还骗你不成?这些貂皮氅子都是我从辽东客商那讨来的,这寻思着天气凉了,你们也正需要呢”说着房美银便将海棠拉了过来,“海棠,来,你也挑件合适的,这以后跟着你家主子,可不能亏待了自己啊。”
海棠脸色稍微红了红,没想到房美银居然看出来了,“婢子谢过二小姐了。”
“嗯?怎么还说什么婢子呢,那小子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心疼人!”
“这...这是婢子坚持的,跟公子没有关系的!”海棠赶紧摇了摇手,自从船上一夜后,房遗爱就已经让她改口了,但是考虑到诸多情况,海棠还是拒绝了,再说,她觉得这样也习惯了。
晚饭后,房遗爱就趁早休息了,这明天还要赶往济南府呢,这到了济南府还不知道要有什么难事等着他呢,还是先养精蓄锐的好。
次曰,离开莱州城的时候,房美银也坐进了马车里,如今这济南府老宅里除了老家奴房木外,连个人都没有,房美银还真放心不下。对于房美银要跟着一起去济南府,房遗爱也没法拒绝,推辞不下,便也就随着房美银的意思了。
这也算是房遗爱第二次回老家了,看着那泛黑的朱红大门,房遗爱真心感受到了一种落叶归根的情绪,别看他在长安城里混的风生水起的,但是这济南府才是他的根啊。济南府,有着房家的血脉,有着房家赖以生存的根本,离了这里的支持,那房府也就成了空中楼阁了。卢家、张家、孙家,房府几乎是代表了整个齐鲁豪族的利益,也就是那琅琊王家,总是心怀叵测的,不过房遗爱也没法怪人家,必定太原才是王家的本家,于情于理,王家人都没有支持房府的道理。
“小姐,少爷,你们可回来了,老朽都盼了好久了!”房木看到房遗爱后,不免老泪纵横了起来,房遗爱赶紧下马将老房木扶了起来,“老叔,你可别这样,你为我房家无怨无悔的,小子哪受得了你这一拜!”
自从房玄龄离开济南府后,老房木就开始守着老宅子了,谁曾想这一守就是二十七年。二十七年过去了,当年的壮汉,也变成了垂垂老朽。这人生能有几个二十七年呢,房木却从没有抱怨过什么,也许房木还会继续守下去,直到他死。也许很多人都认为房木很傻,但是房遗爱却觉得这些都是值得的,因为房玄龄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当朝堂上不需要他了,他就会回来养老的,长安城里有着太多的尔虞我诈了。
“老叔,走,咱们还是先进府吧!”扶着房木,房遗爱一行人慢慢进入了老宅,老宅里收拾的听妥当的,可见之前老房木已经打扫过一遍了。
房美银让人放好东西后,便开始吩咐下人去买些锅碗瓢盆的回来,这来了济南府,估计一时半会儿是离不开了,还是多准备些的好。
“老叔,要不要我帮房满大哥谋个差事,他总不能当一辈子的捕头吧?”
“二少爷,老朽谢你的好意了,房满那人也就当捕头的料,你还是别为他费心思了。再说老朽这也不知道啥时候就去了,当时候,这府里还得他看着呢!”
“老叔,没必要这样的,咱这宅子就在这里,还能跑了不成?”
“不成,这要是没人看着怎么成,这老爷说不准哪天就要回来住了,老朽可不能让他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老房木很是固执,见他这样,房遗爱也就不再坚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