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虎,你....”拓拔赤辞站了起来,他无法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己的儿子竟当着所有人的面杀死了莫阿查,这不是摆明了心里有鬼么,这下就算他不承认也没有用了。
拓拔擒虎没有解释什么,直接跪下对着拓拔赤辞磕了三个头,才说道,“阿爹,擒虎对不住你了,你什么都不要问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你....你...为什么?擒虎,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拓拔赤辞颤抖着问着,如果不是拓拔惜月扶着他,恐怕拓拔赤辞早就坐在地上了。这个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在这一瞬间,拓拔赤辞好像是苍老了好多好多。
“对不起,阿爹,请原谅秦虎的所作所为,党项应该是党项人的党项,汉人是不该站在我们头上的。阿爹,原谅我,擒虎只是想这天空属于我们自己而已!”
拓拔擒虎的话彻底打消了执失思力等人的疑虑,也打消了房遗爱的最后一点念想,属于自己的天空?那大唐呢,拓拔擒虎啊,拓拔擒虎,你可真是个人物啊。到了此刻,没有人再怀疑什么了。
执失思力皱起眉头满脸的怒意,他大声吼道,“来呀,将拓拔擒虎押入死牢,十曰后问斩,以祭奠我们死去的将士!”
“是!”
“慢着!”拓拔赤辞推开拓拔惜月,慢慢地走到拓拔擒虎面前,从怀里掏出了一面八角形的东西,“擒虎,从今天开始这枚族长令牌就交给你了,拿着吧,拓跋氏的子民需要你!”
“不!”拓拔擒虎后退两步摇了摇头,他没有接那块令牌,而是很认真地说道,“阿爹,擒虎是个必死之人,就不要在因为我出什么事了,令牌你交给烈武吧,他比我更加合适。阿爹,不要再追究什么了,就让所有的一切都随着我一起去吧!”
拓拔擒虎转身离开了大堂,走得是那么的干脆,头都没有回一下,拓拔惜月的喊声,他也没有在乎。当拓拔擒虎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时,拓拔赤辞再也经受不住这种打击,直接昏了过去。房遗爱有些愣愣的看着莫阿查的尸体,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事情结束了么,可是为什么确是这么的不合理呢,看上去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拓拔擒虎,而且拓拔擒虎也承认了。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很合理,可是房遗爱有自己的疑虑,那晚在马尔康和哈奇乐见面的是谁,拓拔擒虎既然要反,那为何又不收下那枚族长令呢,还有太多的疑惑没有解开。
“少将军,你认为真的是拓拔擒虎做的?”
“虎叔,不是我认为,而是拓拔擒虎亲口承认的,而且他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杀死了莫阿查!”房遗爱一脸的苦笑,真没想到他调查了这么久的事情,会是这样一个结局,房遗爱觉得事情发生的真的好突然。
“房遗爱,你给我出来!”
“这个蛮女,少将军,你等着,我这就去打发他走!”秦虎一听这个声音,便知道是野离连歌那个女人,除了她谁还会这么没有礼貌。
“别了,让她进来吧!”房遗爱摆摆手,现在已经够头疼的了,再加上个野离连歌也没什么了,相比较起拓拔擒虎的事情,野离连歌又算个什么事。
野离连歌一得到允许,便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她对着房遗爱咆哮道,“房遗爱,放了拓拔大哥,否则我就带人闯死牢!”
“野离连歌,休得胡闹,拓拔擒虎身犯重罪,是我想放就能放的么?”房遗爱被野离连歌气的差点吐血,这个女人做事就不能经过一下大脑吗,不过看看她那胸前的丰硕,估计也没有多少脑子了,都长到胸上去了。
“你不能放?为什么不能放?”野离连歌瞪着一双杏眼气呼呼的看着房遗爱。
“你,我真是跟你说不通,拓拔擒虎自己承认私通吐蕃了,你让我如何放他?真是无理取闹,你如果非要闹,别找我!”房遗爱也为拓拔擒虎的事情头疼呢,按照执失思力的意思是尽早将拓拔擒虎给砍了,不过想想也是,一个青石峡谷直接吞掉了唐军三万多人,执失思力要是不恨那才有问题呢。
“我不找你找谁,我就跟你熟!”野离连歌很无赖的蜷腿坐在了地上,看她那满脸无奈的表情,房遗爱也骂不出来了,就这么个女人,跟她讲道理完全就是对牛弹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