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彭家万万比不上容家,但也不至于逼着不喜欢他们儿子的姑娘嫁进来。
彭夫人扯了扯嘴角,好声好气的应着,寥寥几句收场,便拉着彭老爷离去。
待人走了,老太太方由齐妈妈搀着站起身,走到容芊芊跟前,扬手就又是一个巴掌,那力道不比楚虞的小,直将容芊芊打懵了。
今日她让老太太在彭家夫妇二人面前丢了脸面,老太太打她也在情理之中,高氏心疼了一下,但却也不敢拦着。
老太太冷哼一声:“不成体统!给我关进房里,没我老婆子的吩咐,不准出来!”
高氏怕老太太气不过再打她,忙拉着容芊芊起身,连连点头:“娘说的是,这丫头不懂事,我、我这就带回去好好教训她。”
高氏将容芊芊拖着拽着回了自个儿院里,她高高扬起手,可看着容芊芊两边都红肿的脸,实在没舍得下手。
她气的在容芊芊手臂上拧了几下:“你究竟为何不嫁彭家!”
容芊芊哽咽了两声,心里藏着这事实在太胆战心惊了。
她哭着唤了一声娘,便将那夜的来龙去脉同高氏说了一遍,这回高氏毫不犹豫的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糊涂!”
容芊芊泣不成声:“我不能嫁给彭家,若是成亲当晚叫彭州知晓了,那是要命的呀!”
高氏冷静了下来,按着容芊芊的肩膀紧张兮兮的问:“你和尤满,做过那事了没有?”
容芊芊哭着甩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那时候她都吓傻了,哪里记得那么多,只管匆匆穿好衣裳跑回家,生怕叫旁人发现了,可最终,还是叫人发现了。
容芊芊抽噎个不停,断断续续道:“娘,楚虞好像知道这事,她会不会说出去啊…”
高氏瞪大了眼睛,连嗓门都忍不住拔高:“林楚虞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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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家那头,楚虞睡的头昏脑涨的,全然不知容家那头发生了什么事儿,更不知自己还什么都不知晓,容芊芊就已经吓破了胆。
方才容庭陪她躺了会儿,这会儿人不见了,许是又被路临叫去了。
青陶听见了动静,忙推门进来伺候,她睨了一眼夫人的脸色,还算好。
青陶轻咳了一下:“夫人,尤姑娘又来了,她说事关容家,方才您没醒,公子已经去前厅会客了。”
楚虞往头上插簪子的手一顿,偏了偏头:“事关容家?”
青陶颔首:“尤姑娘是这样说的。”
楚虞垂眸挑了几支钗环,叫青陶给她别上。
心下划过一丝异样,既然事关容家,还不得不说,那为何今早她来时不告知她,让她转达容庭呢。
一日之内登门两回,要说没有他心,楚虞是断然不信的。
梳好妆后,她抿了抿嫣红的口脂,添了几分妩媚,面上是看不出什么其他神色,但青陶就是很敏锐的感觉到夫人不高兴了。
楚虞瞥了铜镜中的自己一眼,这才抬脚往前厅去。
这几日楚虞几乎就没出过门,日日歇在秋苑里,便省了描妆,这会儿忽然一打扮,直叫看惯了夫人素着脸的丫鬟都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花厅里,容庭一脸不耐的坐在主座上,尤舒琴于他坐下手的方向,她忍不住目光飘忽的偷偷抬头打量容庭。
瞧出了男人的不耐烦,尤舒琴搁下茶盏:“我今日要说的,也许是容家的丑闻,怕二公子听了会不高兴。”
容庭冷笑一声,尤舒琴低了低头,像是在考量究竟说还是不说,只是现在才来考量,着实做作了些。
尤舒琴深吸一口气:“容芊芊,跟我哥哥尤满有私情,她已经是我哥哥的人了。”
座上男人眉间一蹙,但也仅仅只是蹙了一下眉头。
门外的姑娘脚步停住,面露惊色,跟在身后的青陶亦是赶忙低下了头,这是听了什么不该听的。
楚虞这么一震惊的功夫,没等她抬脚进去,就听尤舒琴犹豫着说:“这话我本不该说,但我不想瞒着你,我打听过,容家待你不好,你对容家亦是没有情分,容芊芊这事足以叫容家栽面,能让你出出气。”
容庭眯了眯眼,抬眸冷然的瞧着尤舒琴:“容家的事,路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干系?没想到尤姑娘如此好管闲事,尤家的教养倒是好。”
尤舒琴没想到他会不领情,傻眼了一阵,生怕他误会,匆匆道:“我不是好管闲事,这事若不是与你有关,我才不费这个心力!”
她咬了咬唇:“五年前我们见过,二公子还落了一条帕子在我这儿,这些年我一直收着,就想着若有一日相见,能完好无损的交还给公子。”
尤舒琴一边说一边紧张的瞧着容庭,生怕他不记得这段故事,可她这么说下来,容庭好像真不记得了。
尤舒琴忙补了一句:“在承恩寺,那日我被树枝划破了手,你不记得了么?”
尤舒琴一颗心高高悬着,她至今都忘不了少年掏出一块白色帕子丢给她的模样,倚在树边痞痞的笑了声说:“姑娘家的手贵重的很。”
后来在穆家外头,她看到林楚虞倚在他身侧,那时尤舒琴心下只觉这人眼熟,过了两三日才忽然想起来。
确实是该眼熟的,是他。
门外,楚虞紧紧攥着雕花的木栏,怪不得尤舒琴这般反常,原来是见到心上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药丸
。
庭狗:我就随便一说,我也不记得了——
他就是以前经常嘴上逼逼,以后不敢了,跪搓衣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