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汽水重,连风都是湿漉漉的。
今安让司修把车的天窗打开了,香樟树的味道清清凉凉,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她伸了一只手到车窗外,车速不快,她的手时不时会碰到路边树木的枝蔓,顺手抓了一片叶子下来,上头还有露水。
车没办法开到山顶,在山腰的一处平坦、没有树木遮挡的空地前停了下来。
司修身手矫健的跳上车顶,他把手伸给今安,“来。”
今安借着力上去,俩人并肩坐在车顶。
远处是还未苏醒的城市,近处是触手可及的爱人。
云雾萦绕,太阳露出一半的头,风是凉的,连光都是凉的。
今安拿起摘下的树叶放在鼻间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叹了一声。
“叹气干嘛?”
今安笑得十分舒心:“真好。”
司修转眸看她,问道:“好什么?”
今安指指他,又指指自己,抱着手臂放到脑后,身体向后仰了一点,说:“你、我、风、云、山,还有太阳,一切都很好。”
司修也跟她一样往后仰,手撑在身后,“去过云南吗?”
今安回答:“没有。”
那里是司修成为真正的军人的地方,有温暖适宜的天气,也有最穷凶极恶的罪犯。
湄公河吸引着世界各地的观光客,也滋生了毒品和枪支,中缅边境那片高耸入天的原始丛林里,是他想回但回不去的地方。
司修把今安搂进怀里,“以后带你去那里看日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