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当年的事情来，纪修夜整个人神色都变了，变得阴冷，连声音也透露着一股凉意。

“他们让保镖打掉我祖母腹中的孩子。”

唐清歌瞪大眼。

“他们都说是我祖母勾引的老头子，真相永远掌握在最后胜利的一边，可惜最后我祖母败了，她败在太相信他爱她，所以真正的真相只有我们知道。”

“我祖母跟老头子在一起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老头子已经结婚了，老头子也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我祖母是个端庄温柔的女人，跟老头子在一起不求任何东西，甚至连名分都没有要过，哪怕后来肚子里有了老头子的骨肉，她依旧没有问老头子要任何东西。”

“就这么过去了七年，我祖母为老头子生下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我的爸，我爸原本应该有个妹妹的，可惜……”

他声音顿了顿，突然有些发哽。

纪修夜垂下头，许久，继续说，“我爸告诉我，那一天，家里来了一伙人，一个女人长得艳丽嚣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上流人气息，她身后跟着很多黑衣服的保镖，他们来到我家，她看向了我祖母微微隆起的肚子。我爸说，他永远忘不了那天那个女人的眼神，看他们如看肮脏的臭虫，说出的话也让我祖母快要疯了！”

“她说我祖母是第三者，是贱人，各种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打破了我祖母这么多年的期盼和幻想，她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听到自己做了人小三，她疯疯癫癫的跑到了老宅门口，要老头子给她一个交代。”

“但是……老头子让人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了，后来我祖母自己一个人回了家，从那天起，我爸知道他没有父亲了，祖母就好像忘了这个人一样，再也没有提过他，老头子也再也没有回来家里一次，祖母一个人把他拉扯大，一直到死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