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笑着拒绝:“不用了。”
谁要你捏,老子现在正高兴,只想一个人爽爽。
戚以潦往他那边去。
茭白后退,再退,一路退到了桌前,后腰抵上了卓沿,他两手撑着桌面,后仰头跟戚以潦对视。
这场景,一股浓浓的二十世纪八点档偶像剧风,简直了。
茭白忍不了地站起身,戚以潦没后退。
于是,两人就贴上了。
贴上不要紧,
要紧的是,茭白条件反射地去推戚以潦。
真的,他发誓,他就只是想把戚以潦推开。毕竟夏天衣物薄,他们这么贴着,体温跟体味基本可以说是融一块了,热。
但是,
茭白垂眼看手中的金属护栏。
这就很突然。
戚以潦阖了阖眼眸,嗓音里听不出什么:“又好奇了?”
“不是,你听我解释。”茭白想剁手。刀呢?剁了吧,这么有主见的手留着干嘛。
戚以潦的鼻息微沉,带出气音:“嗯?”
茭白解释不出来,因为他的手还扣着金属笼,指尖恨不得往里钻。
手腕被扼住,他既松口气,又有点不舍。
好奇心这玩意,太有魔性。
其实真让他看到了,应该也就没事了。胃口被吊起来,不上不下的,最磨人。
戚以潦拍两下年轻人汗湿的脸颊:“转身。”
茭白不但没照做,眼珠还要往下转。
肩膀被按,紧接着,一股力道将他扳过去,面朝窗外的滂沱大雨。他的呼吸里多了很浓的沉木香,混着苦淡烟味。
戚以潦从后面靠上来,在他耳边说话,喉头像是很紧,发音又涩又重:“数数,数到十,再转过来。”
茭白不数,他狐疑地往后挪。
戚以潦却在这时退开些,温度腾烧的手掌掐着他的下颚,食指碾开他柔润的唇缝:“乖,听叔叔的话。”
“那我今晚可以不读书吗?”茭白趁机谈条件。
“好。”戚以潦的语声还是和平常一样温和,额角却蹦出一根根令人恐骇的青筋,衬衣下的背肌抽紧,曲线克制又疯猛,腹肌绷到极致,滚着一滴滴汗珠。
“一,二,三,四,十。”茭白刷地转过头,视野里是正在被关上的浴室门,他砸了咂嘴,走那么快。
浴室里传出一串水声,开到了最大,很响。
卧室跟浴室的距离还在五米范围内。
好友在线。
猫往前挣扎,细铁丝勒它皮肉骨头的声响令人发毛,它抽搐着身子,瞳孔一阵阵紧缩,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脖子周围的皮毛又开始渗血。
茭白看那猫,脑补了什么,他捏着鼻子拉开玻璃窗,头伸出去,淋了一脑袋的雨。
好了,凉快了。
却在这时,浴室里传来戚以潦的喊声,嘶哑而模糊。
“小白,给我钥匙。”
茭白一愣,他把两只口袋一摸,没摸到才想起来手机在桌上。
等茭白抓着钥匙跑到浴室门口的时候,里面再次响起声音,离他很近,就像是戚以潦抵着门和他说话。
只有两个字。
“算了。”戚以潦说。
茭白傻眼。不是吧,老变态,这还能算了?你是不是男人?是不是?
多大点事啊,不就是被我抓起了手……
还那么锁着关在笼子里,太残忍了。
“三哥,要不,我进去帮你?”茭白捉住小钥匙,在门上划拉两下。
浴室里的水声徒然一停。
诡异的寂静。
茭白快速将小钥匙从门下面丢进去,掉头就跑。
就连活跃度涨起来又跌回去,他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