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觉来有些疑惑,舒倪不是不认识左如故吗?
可左如故认识她呀。
虽是疑惑,却还是很绅士的对调了下位置。
“如果有效的手段能达到自己想要的,未尝不是一种捷径。”低沉哑迷的声线,舒倪从没一刻觉得他这般讨厌,而他的声音,也成了一种魔咒。
“任何手段?不惜出卖自己?”她恶狠狠的盯着旁边古井无波的男人,眼睛里的火焰足以将他烧死。
“你怎么知道她出卖了自己?或许是协议?契约?永远都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他不答反问。
而这,也是第一个人告诉她,不要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从没一刻像现在这般堵得慌。
所谓的索然无味她算是体会到了,就算满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摆在面前也只觉得恶心。
中途左如故不经意的给她夹过几样菜,还在她耳边说:味道不错,尝尝。举动亲昵如老夫老妻。
而她,因心思不在这上面,倒也忽略了许多细节。
其实只要她稍微有心一点,便能看出这个男人的许多“非分之举”。只是,当落花无情的时候,任你流水如何有意也带不走它的芳香。
一顿饭下来,也不知到底是饱了谁的肚,中途希曼跟光西打过招呼之后便把他们晾在了一旁,去应酬那些所谓的上面。
亲眼所见真的不值得相信?那她又该相信谁?
饭后,有人提议去k歌,舒倪本想推辞,可又觉得这样太扫兴,也太矫情。
ktv里,找了个角落坐下,不一会希曼就来了,“刚才冷落你了,该不会怪我吧。”拿起桌上的红酒杯示意两姐妹碰杯一下,这么高兴的事,她最希望分享的人就是她了。
酒桌上虽知她情绪不高,或多或少能猜到些许,但她没想过要解释,毕竟,各有各的选择,而且,她相信,舒倪会相信她的。
只是,相信这个字眼有时太伤人,
“是不是真的只要能达到自己想要的,任何手段都可以?”舒倪猛的一口红酒下肚,呛得很,抬起一双氤氲的双眼期待她的回答。
都说红酒需要慢慢品尝,可现在她觉得不管红酒白酒都只是酒罢,功效一样。
宋希曼没有回答她,可是,有时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我想出去透透气。”舒倪突然就不想呆在这个房间里面了。
“妮子……”宋希曼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她解释这一切,不管别人所谓的包养,小三,情人,还是上位,她都可以充耳不闻,但是她不能接受舒倪的鄙视。
只是,这里有需要她维持笑脸的人,看着她开门,走出,心,瞬间沉落。
小剧场:
宋希曼:左如故,你老实交代,你到底对我们家妮子存的什么心思?
左如故:天地良心,我跟她真的只是同学而已。
当然,至于以后如何,那就不能保证了,左老师心里暗想。
宋希曼:左老师,你该不会是一直暗恋妮子吧,这也太不符合你高冷酷帅的形象了。
左老师: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ps:左老师跟希曼并不认识。只是因为都在电台,而且左老师并非专职。
左老师有话要说:奴家可是有身份的人哦。
chapter 13
靠着栏杆,舒倪突然就想到了一首歌,《外婆的澎湖湾》,“晚风轻拂澎湖湾,白浪逐沙滩,……”情不自禁间已经轻声哼起。
舒倪从来都是五音不全,这算是她唯一能唱全的,却没想,是在这样的情景下。
夜晚的风,徐徐来袭,凉到心间。
“如果觉得委屈可以哭的,我不会嫌弃,也不介意当个看客。”又是这该死的声音,怎么每次的糗样都被他瞧了去。
胡乱的擦了把眼泪鼻涕,“谁让你当看客了,进去唱你的歌吧。不需要你假好心。”
声音里还夹杂着浓重的鼻音。
自从进了ktv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他坐在她的正对面,并不知道她们两说了些什么,之后便看到她有些落寞的出了门,看了看凌光西,此刻正唱得正high,便鬼使神差的跟着她出来了。
分明想哭,却还要唱什劳什子歌,实在看不下去了,好心想安慰一番,却惹来假好心的名声,他就是自做孽,不可活。
“我的肩膀可以借你一用,不用还。”左如故走进,与她一起趴在栏杆上,侧过头偷瞄她的反应。
发丝就着微风,时不时的扫荡他的脸颊,清香的洗发露味道,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侵袭了他的鼻子,以至于麻痹了整个神经。
两人彼此都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靠着,只是一个看着远方,一个却深情的凝望着身边的人。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最美的一幅画。
宋希曼就是在这个时候惊扰了他们的,“妮子,我们谈谈吧。”宋希曼实在是没心情去分析这太过诡异的场面。
左如故自动的退至一旁,不过他并没有进去的打算,退至角落,点燃一根烟。
他很少吸烟,对嗓子不好,其次,他也并不喜欢烟雾缭绕的感觉,不过此时,却想感受一下。
呼出的烟雾在眼前萦绕成圈,之后淡淡散去,紧接着又是烟晕缭绕,再散去,陷入了一个怪圈,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