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了。”苏皓月一拍桌子:“我现在要是出去了,上了马车,不到明日,这消息整个京都全都会传遍!”
“是啊,那小姐您与王爷的关系不就曝光了?”紫鸢恍然大悟,脱口而出道。
苏皓月脸一红,矢口否认:“别胡说,我和他有什么关系!”
“既然又没关系,小姐您怕什么啊。”紫鸢坏笑着说。
苏皓月被她堵得一下子哑口无言,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一拍紫鸢的小脑瓜,佯装发怒道:“好呀,你也学会调侃我了,给我挖坑了是吧?”
“哈哈,小姐恕罪。”紫鸢笑着安抚苏皓月:“奴婢是看您太紧张了,这才开个玩笑,让您放松一下。”
苏皓月扶额,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就随我去吧。即墨寒搞这么大阵仗,我要是不出去,保不齐他还要做出什么石破天惊的事情来。走吧。”
“是,小姐。”
苏皓月换了身衣服,和禹庚一起走到了苏府大门口。
出来一看,苏家外面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百姓,他们全都伸长了脖子朝苏家里头张望着。
一见苏皓月,人群中顿时炸了锅:
“哎,这位不是苏家的三小姐吗?”
“是啊是啊,原来王爷来苏府,是为了接这位三小姐啊。”
“我只听说过苏家大小姐,这三小姐又有什么来头,竟能让楚靖王亲自迎接?”
“你连苏三小姐都没听说过?据闻,三小姐在皇后娘娘的宴会上,曾以玉碗作乐,引出了聆乐泉呢!”
“真的吗?那可是千古奇观啊!苏小姐年纪轻轻,竟有这等本事!”
“可是我怎么听说苏三小姐偷盗了永宁公主的戒指呢?”
“那是你听错了,偷盗的不是三小姐,是苏家的五小姐。”
“哦!原来如此。”
就在众人排山倒海般的议论声中,苏皓月只能装作什么都听不见一样,硬着头皮上了马车。
即墨寒一见到她,冷漠地面颊上顿时洋溢起了浅笑:“你来了。”
苏皓月却没好气地往座位上一坐,冷冷一哼,撇过头不理他。
“你这是怎么了?”
“王爷明知故问。你说,干嘛要这么招摇地来接我,这下好了,现在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了,我一定会变成女子心中的众矢之的!”
即墨寒却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才好,本王倒要看看,本王的女人,还有谁敢碰。”
“王爷,有句话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苏皓月深感头疼:“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求王爷以后行事前能多替我想一想,我可不愿意死的不明不白的。”
“本王说的不是女人,是男人。”即墨寒注视着苏皓月,认认真真地说道。
“男人?”苏皓月一愣,转而反应过来,指着即墨寒气得语不成句:“你你你!无耻!”
被苏皓月骂了,即墨寒也不生气,反而奸计得逞地微微笑了笑:“不给你一点压力,你总是没把本王说的话放在心里。本王给你的时间,不是让你去接近其他人的,而是让你慢慢接受我,明白了吗?”
既然对苏皓月的感情秘而不宣,会让其他男人产生不该有的企图,那即墨寒宁愿将这一切公之于众,断了那些人的念想。
苏皓月憋了半天,也憋不出来一句话,只能愤怒将头转向窗边,不在搭理他。
连苏皓月自己也没发现,她在即墨寒的身边已经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拘束,那样小心翼翼,而是可以随意表达出最真实的感情,不用担心这个人令无数人都胆战心惊的高冷王爷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责罚她。
即墨寒默默观察着苏皓月的转变,心底只觉得高兴。
他在其他人面前是不近人情,杀伐果断的王爷,可是却把所有的深情都留给了她。
马车驶出了很远,直至郊外的雀灵湖,即墨寒不由分说,一把牵起苏皓月的手,搀着她下了车。
熟悉的画舫就停泊在湖边,苏皓月看着这一艘华美的船只,又想起了那一次自己跌入湖中,即墨寒舍身相救的情景,心头不禁掠过一丝悸动。
两人上了船,画舫便缓缓向湖中心开去。
此时正是正午,江中心的雾气消散了些。即墨寒命人上了茶,两人相对而坐。
“王爷,此次找我,是有何事?”
即墨寒想都没想,回道:“想你了。”
苏皓月被他突如其来的情话惊得红了脸,清清嗓子,掩饰住羞涩说道:“王爷不要开玩笑了。”
“本王才没有开玩笑,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即墨寒的耳根子也有些发烫,毕竟是出娘胎头一次向女子表白,多少还是有些紧张。
禹庚看着这别别扭扭的一对璧人,死死憋住笑意,不动声色地带着紫鸢退下了。
“你最近指挥得你二哥团团转,到底是准备做什么大事情?”即墨寒终于说到了正题。
“原来是为了这事。王爷都知道了?”苏皓月放松下来,捧着茶杯浅饮一口。
“废话。”
“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不是要会试了吗?我让二哥联络了些官员,联名上书给陛下,撤了我大伯的主考官之职,由左侍郎秦大人接管。”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你二哥一旦暴露,必然引来轩然大波。”即墨寒的面色严峻了几分。
“王爷请放心,我二哥不会暴露,我让他去拉拢的这些人,官职低微,一向不被人重视。而且他们在朝堂上经营多年,为了生存,今日依附三殿下,明日转投五殿下,都是不折不扣的墙头草,不论他们出来弹劾任何人,都不会引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