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瞬间把方心怡吓了一跳。

小才赶紧跑过来，“哎呀，我忘记把声音的开关关掉了。”

方心怡说：“你这娃娃好奇怪，怎么会说对不起？”

按道理来说，小孩子玩的娃娃，不都应该说些“我爱你、我喜欢你”这类可爱点的话吗，怎么会有娃娃是专门说对不起的？

小才说：“我也不知道这个娃娃是怎么回事，它只会说对不起，妈妈说，这个娃娃是某人不要的，所以转送给我玩，我觉得它很可怜啦，明明这么漂亮，为什么会有人狠心不要它呢？”

方心怡听到这话，不由得坐起来，在黑暗中抚摸着娃娃身上的衣服。

这种蕾丝质感立即让她联想到住院时，韩静声送来的那只定制娃娃。

“这娃娃是不是穿着红黑相间的裙子？”

“是的啊，心怡姐姐怎么知道的？我之前没拿过这个娃娃给你看呢。”

方心怡沉默了一会儿，“这娃娃是我不要的。”

苏小才有些惊讶，“原来是心怡姐姐的娃娃，你为什么不要它，它这么可爱。”

方心怡说：“因为是我最讨厌的人送来的。”

苏小才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你最讨厌的人，为什么要送一个只会说对不起的娃娃给你？？”

方心怡仿佛一瞬间被这话刺中了软肋，双手不由得抱紧了怀里的娃娃。

她原本以为，韩静声送这个娃娃过来，是为了嘲讽她不能生育这件事，直到刚刚，她在娃娃身上听到对不起三个字，这才明白韩静声的用意。

韩静声太高傲了，他实在是低不下头对方心怡道歉，所以才把这句对不起录进了娃娃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