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萧夫人有意为儿子萧凤天定亲,因此一时之间,整个京城的贵女们闻风而动。
李心慧提前三天就被萧夫人给接到了萧府,这一场宴会很大,皇上有意请萧夫人帮忙相看,也为景王选妃。
萧夫人觉得这是一个让义女开开眼界,长长见识,懂得拿捏章程的好机会,因此特意让她帮忙操持。
李心慧乐意应承,一方面可以学着操办大型宴会,一方面也可以乘机将京城这些世家大族的姻亲关系摸摸清楚。
因此她还亲自给林妙音,韦静,姚玉珊,明珠郡主下了私帖,请她们务必过府赴宴。
安排好这一切以后,李心慧这才踏实地睡了一个好觉,准备次日五月初八,就等着跟青云里应外合,让那几人都能见上一面。
而不是远观后,无趣无味地排斥。
可就在她一心一意操持着这场宴会的时候,却不知道,一场蓄谋的阴谋已经逼近了。
各房落锁后的魏国公府,悄然静谧。
可世子夫人张莹莹的房间里,却传来异样的声响。
“嗯快点”
“还要快点用力”
女人娇喘的声音起起伏伏,如大浪拍击,后韵强劲。
今夜贺炯辉歇在了刚抬的方姨娘处,她得了空,便唤了暗卫侍候。
自从上次出事以后,也不知道那老鸨给她下了什么药,这身体除了月事那几日,其余的时间竟然都旷不得。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日比一日堕落,却不敢声张,只得私下里问父亲要了两个贴身暗卫。
也幸好这两个暗卫功夫高强,体力极好,不然只怕贺炯辉早该察觉了。
良久,张莹莹餍足地闭了闭眼,慵懒地道:“事情都安排好了?”
那暗卫应了一声,快速地穿好衣服,然后闪身离开。
张莹莹唤来贴身嬷嬷收拾房间,自己躺倒罗汉床上去。
屋子里全是一股情欲的味道,程嬷嬷皱着眉头,越发不懂这个一手带大的孩子了。
“夫人,就算院里落了锁,可世子随时都有可能会过来的。”
张莹莹闻言,嗤笑着,目露讥讽。
贺炯辉刚刚尝鲜,就算会来,也不会是大半夜。
不过张莹莹知道,程嬷嬷算是对她最忠心的人了,她当即便道:“嬷嬷当我是情愿的,我不过是中了些药,身不由己而已。”
“当初我为何会嫁给他,不正是那日我在鸾鸣院喝下了加药的茶水?”
张莹莹说着,眸光越发阴冷,面容也越发诡异。
她浅浅地笑了起来,狰狞的面孔和那虚伪的假笑像是一张皮,完全掩盖了她本来的样子。
程嬷嬷冷不防打了一个寒颤,当初夫人被算计的事情难不成还有蹊跷?
“呵呵,这世间你以为了解的人,谁知道竟然是最不了解的。”
“嬷嬷,藏得最深的,不是我。”
张莹莹握了握拳,眸色一片血红。
若不是陈青云,也许她一辈子都会蒙在鼓里。
以为是贺炯辉趁机算计了她,是萧家在背后推波助澜。
可是自从中了那种药以后,她回忆当天的情形,顿时通体生寒。
那一杯临安公主亲自给她斟的茶,分明是下了媚药的。
她对贺炯辉不是欲迎还拒,她是被药迷了神智。
可恨的是,当她得知临安公主为了她和贺炯辉的事情吐血昏迷以后,还暗暗自责,愧疚不安,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临安公主。
这世间的人,诡变无情之人,当属临安公主。
而诡变狠辣之人,当属陈青云。
害她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不是想嫁给萧凤天吗?”
“那我就让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如愿。”
张莹莹说完,嘴角上翘,勾勒出阴森森的笑容。
一旁的程嬷嬷看着夫人那算计于心的样子,身体一颤,心里狠狠地震动了一下。
夫人若是连临安公主都敢算计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夫人您可别乱来啊?”
程嬷嬷慌乱道,她都这把年纪了可不想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