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远最后一场手替戏拍完的时候路漫正好拍完医疗事故那场戏份,整个人还没出戏,就安静的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靠着墙,单手搭在额头上,脸色有些差。
齐修远脱了白大褂,打了个招呼就把路漫领走了。
穿过长长的走廊,最里的病房都是vip病房,129,这间病房路漫一点都不陌生。
“路路,看我。”齐修远反手关上门,把路漫抵在门上,低声叫他,“看着我。”
路漫怔怔的望进他眼底,有片刻的迷惘。
“齐医生……”他动了动嘴唇,紧绷的身子松了几分,“你为什么要当医生呢?”
其实他知道的,齐修远跟他说过,因为目睹亲人离世,因为觉得无能为力。
他这场戏,也是送走了至亲,是有哭戏的,最后一幕。医院的规定是,病人要用病床推回普通病房,他是医生,但他第一次违反了医院的规定。他亲手把尸体抱着,抱了回去,长镜头跟拍的路上,他应该有一幕特写,是压抑后的眼泪滚落。
而回到病房后,关上门,他才痛哭了一场。
他走不出来,他只是想问——那卫商陆院长呢?
天底下那么多医生,又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心药》里的商陆也想过。
但这种问题,本就是没有答案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答案和执念,那么多医生也不都是医者仁心兼济天下,总有那么些人是不同的,比如卫商陆,比如齐修远。
齐修远没有回答他,只是用力的抱住了他,然后从眼角眉梢,滚烫的吻一路下落。
路漫入戏了,情绪过于复杂和不稳,而这种时候,说的不去做的,分散注意力,他自然就能缓过来了。
把人抱到病床上,掀开了衣角,温热的手指探了进去。
他试探性的揉了一把:“肚子痛?”
路漫:“等一下……”
这话题是不是转变的太快了???
同一个地点,不同的时间,但相似还是雪白的天花板和床单,浅淡的消毒水味,身边的也还是同一个,此情此景,路漫也有些恍惚起来了。
“不等。”齐修远抓住他的手按在一边,吻上去,舌尖在唇瓣上描摹着,然后撬开唇齿,从上颚舔过。
“牙痛?”
另一只手抚上额头,滑过太阳穴,动作轻柔:“头痛?”
每一句都是尾音上扬的问句,听得路漫脑子“轰”的一声就炸开了,脸色绯红,腿也微微曲起,不自在的捏住了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