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宠帝 敌袭 2509 字 1个月前

小太监立刻点头,含糊地说道:“知道错了。”

沈德宁继续道:“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不该不拦着皇后娘娘,还给她指路。”

沈德宁微微颔首,从怀中掏出一个素色的手帕擦了擦汗:“皇后可不是咱们这些卑贱身子可以比拟的,皇后要是出了事,这后宫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毕竟,里面的那位,可是个吃人的疯子。”

☆、第9章 【降妃】

“这是怎么回事?”瑶月惊呼出声,她看向身边的几个小宫女,她们脸上也带着与自己一般无二的震惊。

怎么能不震惊,将瑶芷洗刷干净了之后,她身上居然青青紫紫,布满了牙印。这些牙印看上去是下了力气咬的,有些地方甚至见了血。

而瑶芷则惊惶地抱住自己,就算是瑶月上前,她也依旧是一副害怕的样子。

瑶月看了她一阵,眉头越拧越紧。

瑶芷瞪大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她看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害怕和警惕,让人想象不出来她这些天里到底遭遇了什么。

“要不要请太医来?”一个小宫女抖着声音说道。

瑶月下意识否定了:“咱们的身份哪里能请太医,这件事你们谁都不许外传,要是被人听见了,不光瑶芷要倒霉,咱们也讨不了好。”

那几个小宫女比瑶月进皇宫的时间还长,自然比瑶月更清楚瑶芷根本请不得太医,只能涂一些金疮药,然后自生自灭。

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只能看她命大不大了。

瑶月突然伸手拉住瑶芷,瑶芷拼命挣扎,也没能挣脱。瑶月转过头看向那些害怕的小宫女们:“还不快来帮忙,咱们把她绑起来,给她上药,别让她伤了自己。”

几个小宫女犹豫了一阵,被瑶月一瞪,还是上前来帮着瑶月将瑶芷拉住,几人齐心协力把瑶芷绑起来,瑶月又给瑶芷全身都涂上了金疮药。

“兰儿,你今天守在这里,小月,你夜里守着这里。小圆……”

“瑶月姐姐,皇后娘娘让我每天早晨去服侍她。”

瑶月抬眼看了看那个名叫小圆的宫女,她长的普通,性子只是讨喜些罢了,也不知怎的得了皇后娘娘的喜欢,今天早晨的时候她都被指使出去做事,偏这个小圆留在了娘娘身边服侍。

“瑶月姐姐?”

小圆的声音惊醒了瑶月,她连忙应了一声,又把对其他人的安排说了一遍。

等到把所有事情都吩咐下去了,瑶月才去将所有事一五一十地回禀了秦驷。秦驷听见瑶月还带着一丝惊惧的声音,弯了弯嘴角,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瑶月见了,有些奇怪:“皇后娘娘,如果……如果那太妃真的会吃人……”

“那瑶芷又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只不过有人想让本宫看见那位会吃人的太妃罢了。”秦驷看向窗外,乌沉沉的目光仿佛黯淡的黑夜,其中点缀着几颗明亮的星子。

某些人想让她看见的她已经看见了,然后呢?

瑶月惊讶地发现秦驷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等到她悄悄抬头去看的时候,却只能看见皇后娘娘那娴静的侧脸。

兴许是感觉错了吧。

瑶月心里想着,耳边突然传来皇后娘娘的话:“拿纸笔来。”

%%%%%%%%%

柳才人听着身边的人说话,觉得简直像是听见了一个荒诞不羁的笑话。

不是笑话是什么,皇后罚人的手段变成了跑步不说,不愿意跑的还会被降级?

所有人都觉得皇后娘娘不过是说说而已,后宫大事,岂能如此儿戏?

可是皇后娘娘用事实告诉了所有人,这不是笑话,不仅不是笑话,还是一条严格的不能再严格的规定。

因为就在刚才,德妃收到了皇后娘娘颁下的懿旨,降妃为嫔,已经有宫女将她把她现在住的锦绣苑给收拾好了,就等着德妃接受这个事实,搬去骊嫔的霞茵殿。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柳才人真的不敢想象这是真事。

她思绪游离了半响,终于收了回来,第一时间,她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好姐妹,芜才人。

芜才人如今正躺在床上呢,那天她去懿德殿,激怒了皇后娘娘,被罚绕着懿德殿跑了整整五十圈,太医诊断说伤了筋脉,这些日子都不能走动。

芜才人有些小家子气,脸蛋倒还算清秀,躺在床上也是一脸惊慌的样子。

柳才人将德妃身上的事情告诉她了,她脸上终于现出了一丝喜色,以前她被德妃欺负的太惨了,如今听见她倒霉,怎么能不高兴。

可是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开口道:“皇后她是不是不知道德妃的背景,德妃又岂能就这样善罢甘休?”

柳才人摇摇头,担忧地蹙起眉。

德妃自然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她那样的性子,在宫里除了皇上和太后,对旁人她从来没有放低过身段的,就算是有,那也一定是有所图谋……

“皇后怎么敢?!她怎么敢!本宫要见皇上!”德妃向来精致的妆容此时也有些花了,她顾不得那么多,内心滔天的气愤已经将她淹没了。

前来宣旨的是瑶月,如今懿德殿里,也只有她一个大宫女了。瑶月还是有些害怕德妃的,但是她更害怕秦驷,所以她敛眉垂首,不去看德妃的样子,声音清浅地道:“皇后娘娘说了,您想见谁都行,但最好在傍晚之前搬出锦绣苑。”

德妃气的嘴唇直抖:“难不成她还要把本宫赶出去吗?”

瑶月充耳不闻,朝她行了个礼,转身往外走去。出门之前,她停下脚步,微微侧过了脸:“娘娘,您现在已经是嫔了。”说完之后,她再也不回头,直直地离开了。

瑶月的话如同朝德妃兜头泼下一盆冷水来,她紧紧攥住手,长长的指甲刺破了手心,她像是毫无感觉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