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宠帝 敌袭 2384 字 1个月前

真是粗劣的把戏,没有名册就不能一一排查,也就找不到下毒的人,若是秦驷非要查下去,只要随意安插一个替死鬼就行。

她冷冷一笑,开口道:“着人准备午膳吧。”

瑶芷几个一愣,随后齐齐应了一声。三人合力将瑶夕抬下去了,几个小宫女连忙过去,将瑶夕身上滴落的血给抹清了。

秦驷对刚才那个给她搬凳子的宫女做了一个手势,然后转身往殿内走去,那宫女见了,急忙跟上去。

等到了内殿中,秦驷背对着她,仔细打量着个宫殿,半响才道:“本宫要让你做两件事。”

那宫女极机灵,立刻跪下说道:“奴婢愿意效忠皇后娘娘,有什么事情娘娘只管吩咐,奴婢愿意舍了这条命当娘娘的一条狗!”

她说这话秦驷有点不爱听,在她的印象中,女子都是自珍自爱的,哪有将自己比作猫狗的。

索性宫女也看不见秦驷拧着的眉头,秦驷想了想道:“那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第一件事,你要去查清楚她们三个说的话是不是真的,第二嘛,昨日曾在殿里出入过的人,你给我找来他们的名单。”

那宫女谨慎地道:“娘娘,昨日出入咱们殿里的人太多太杂,恐怕奴婢不一定能够将名单找全。”

秦驷也没为难她,只道:“你尽量找就行。”

宫女便应了一声,她也不敢动作,只轻手轻脚地站在秦驷身后。

半响,秦驷的声音才传到她耳朵里:“你还有事?”

那宫女立刻说自己无事,随后告退了。宫女刚走出内殿,就见到瑶芷神色匆匆地往内殿走,瑶芷也看见了她,脸上闪过一丝狐疑。

她也没开口,行了礼便直接走了。

瑶芷倒是想把她叫住问话,可一想到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便止住了想要叫住她的想法。

她匆匆寻到秦驷,恭敬地开口:“娘娘,皇上来了。”

☆、第3章 【午膳】

秦驷微微一点头,抬脚往外走去。

一直走到了用膳的外殿中,众人口中的皇上,秦驷心中的君侍,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夜里看他已经是不俗,可是这白日里看他,就更加美貌。

目若朗星,剑眉入鬓,他一头长发已经束了起来,头上带一个黑色金边的金冠,身上穿着五爪金龙的朝服,见了秦驷,眉头微皱。

那眉头微皱,似有不满的小模样,看的秦驷有些心痒,又想到昨日的鱼水之欢,让秦驷更是想要疼爱他了。

秦驷知道他为何皱眉,她身上穿的是宫装,按制来说,帝后大婚三日内,皇帝一应不上朝,皇后不见皇太后和妃子,身着袆衣,日日相对,蓄锐养精,休养生息,延绵子嗣。

可那身袆衣足足七层,也不知道是谁制出来那么繁复的衣裳,穿上了,别说打仗,就连走路都是问题。

如今皇上虽说不上朝,但政事却不能不问,更不能像秦驷这样,不理会祖宗传下来的礼法制度。想来他心中定是不平的,又不好直言此事。

想到这里,秦驷心里泛上些怜惜:“既然来了,还是换上常服吧。”

但皇上却没有领秦驷的情,他挥挥手,严肃正经地说道:“不必了。”别扭的模样落在秦驷眼里,让她一阵好笑。

秦驷一笑,声音温和又宠溺:“会热的。”

皇上却只觉得她这个样子实在是说不出来的别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闷不做声。

秦驷的目光落在皇上额头上,她能够看见,上面已经出了一些细小的汗珠。

还说不热,明明都热的受不住了,真是嘴硬。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提起酒壶,给自己倒一杯酒。一旁的瑶芷连忙接过了酒壶,看着秦驷,欲言又止。

那样子像是在说,秦驷不该饮酒,更不该在皇帝面前饮酒。

秦驷皱了皱眉,她若是连杯酒都喝不了,岂不是跟男人一样了?

随后她又想起来她现在的处境,岂止是跟男人一样,简直是比男人还不如。

想到这里,秦驷只觉得口中佳酿顿时失了味道。

秦驷自斟自饮好生自在,可一旁被晾着的皇上就有些不是滋味了,他以前没有皇后,虽说也听过关于秦思的传闻,可是偶尔,他还是会在心里想一下,自己未来的皇后究竟是什么样的。

他想过秦驷可能会贤良淑德,想过她可能畏惧惶恐,也想过她可能性格坚定,就是没想过,她会是这个样子,床上热情如火,床下……视他如无物。

刚才还问他热不热,为何说了两句就不说了?会不会是他刚才不理她,吓着她了?

皇上转脸看了看秦驷,发现她脸上的确带着一些失意,他心里顿时有些慌了。他抿着唇,尽力回想妃子们不高兴的时候,他是怎么做的。

可是想来想去,他的妃子们好像没有不高兴的时候啊。

皇上只好伸手握拳,放在唇边,掩饰性地咳了一声:“皇后……”

秦驷懒懒地抬眼看他,她也不说话,就那么等着他说。

皇上只想着该找些话来说,又怎么知道该说些什么,顿时无言了,过了一会才干巴巴地道:“皇后不喜欢今日的菜色吗?”说完,他只想把刚才的话再收回去,他们昨日才大婚,御厨又哪里知道秦驷喜欢吃什么。

秦驷倒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拿起银箸随意捡了一块鱼肉吃了。可吃进去之后她就皱起了眉:“怎么这么甜?”随后她将这块鱼肉咽下去,又喝了口酒。

皇上不说话了,学着秦驷伸手拿了个酒杯。可沈德宁见他拿了酒杯,立刻就拿起酒壶,给他倒了一杯酒。

可等到他转身再去看秦驷的时候,秦驷已经喝光了杯中的酒,她将酒杯放在桌上,然后扫了沈德宁一眼,那意思很明显,是让沈德宁给她倒酒。

皇上立刻乐了,这沈德宁是他父皇留给他的人,有时候脾气比他还大,除了他,谁也不爱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