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鲜明的吻痕。
不等余辜想问怎么了,他又若无其事的帮对方继续擦拭下去。
被子已经拿过来了,陈郁低头把盖子拧上,“你睡床上。”
“你睡地上?”
陈郁刚想嗯,发现他连个嗯也难吐露出来,沉默的点了点头。
“没这道理。”余辜把枕头放回原来位置,发现被他抱皱了,他拍了拍,拍直,“你是主人。”
陈郁不说话。
余辜道:“一起睡。”
陈郁豁然看他还是挤不出半个字。
余辜眯眼看他这有趣的反应,歪头含笑道:“不乐意?”
陈郁终于说话了,声音干哑的像是这干燥的天,“没。”
他差点被他这忽然又高涨起来的情绪给带动的闷出汗,怎么又忽然说不清道不明的高兴起来了呢。
余辜看陈郁又揉了揉心口的动作,纳闷对方是不是心绞痛,“又不舒服?”
“没有,很舒服。”
“……”
关了灯,躺一张床上。
触感明显了起来,连那一点微小的肢体间的碰撞也不放过的感知到,陈郁僵硬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在床上翻滚的只有余辜一人不安分的卷着被子。
陈郁能听见他的呼吸时的声音,他掀被子的声音,他翻身的动静,他……他靠过来的动作。
陈郁心蹦哒的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所以他才紧紧抿着唇把心的去路给堵住,可他控制不住他急促的呼吸声。
然后余辜戳了戳他,随即道,“你睡觉原来都跟僵尸一样躺着一动不动?”
“……不是。”
余辜嗤笑着重新躺回去,“因为不习惯跟别人睡?”
“因为不是跟别人睡。”
陈郁语调平缓,冷静的感受着那颗依然难以平复的心,大脑也发热膨胀着,他把手贴在脑门上发现烫的厉害,就像发烧一样,再摸了摸脸,也烫。
陈郁困惑的想,原来喜欢一个人是一种发烧的感觉嘛,大脑都生病了。
他想他不会忘记这种感觉的。
这种发烧般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