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跟您说实话吧,我拿一百块钱买烟抽了,老头说:没关系,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你今晚再上家里来,我给我儿子准备一封回信,你帮我带回去。”
韩飞一脸忐忑:“当晚我就上他家去了,老头拿出一大一小两个信封:你可别打开了看,我说:不会的,大爷你放心。”
“坐上了回京城的火车,这我也没带本杂志......”
韩飞话音未落会场里就响起了一片。
“拆信看看。”
“你们学坏了呀。”韩飞笑骂。
章悦没好气道:“那也是跟你学的。”
“哈哈~~~”
“我先打开了大的那封,上面画着什么呢?画着两个水桶,水桶扣着搁着,底儿朝上,扣着搁着,水桶上边落着两个苍蝇,我想甭问,这里边有钱的事儿,老头跟我讲过一遍了。”韩飞一脸悻悻的样子。
“哈哈~~~”会场里响起一阵轻笑。
“再往边上看,画着一个大圈儿,画着一个小圈儿,大圈儿里边放着一个炮仗,炮仗过年放的那个炮仗,小圈儿里边放着一个蚕茧,就是可以做丝线的那种,这什么意思啊?不明白,先塞进信封里。”
“打开那小信封,再看还是一幅画,画得热闹,画的两只鸽子,一只鸭子,两只鸽子,一只鸭子,一共四只鸽子,两只鸭子,信的这边画着一只大象象鼻子上边卷着一口刀,这个刀尖扎在一只鹅的脖子上,把这鹅给扎死了,鹅脖子直流血,画的这边儿还有一个小人儿,举着两只手,手里还拿着东西,看不明白,还是先塞回去。”
韩飞跟说绕口令似的,说完装作喘气:“这家人都什么毛病?”
章悦却笑骂道:“可说是呢,人家是防君子不防小人,这种就专门防你这种小人。”
“哈哈~~~”又是一片笑声。
“等到了京城,我连家都没回,直接奔我二哥家。”韩飞道。
章悦接了一句:“那是,谁让你心虚啊。”
“废话能不心虚嘛,信里写着银子的事儿呢。”
贾幼乾笑到抽筋:“卧槽,没想到这小子演这种小人这么传神。”
“二哥见我来,很高兴,接过信看都没看直接塞抽屉里:行,信也送到了,你走吧。我说:别介,那信都没看呢,打开看看。”韩飞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
“二哥有些为难:这我们家老爷子跟媳妇儿的信,你就别看了吧?我说:不行,我就得看,这里边儿有我。”
“哈哈~~~”陶月华都忍不住大笑出声。
“二哥耐不住我硬磨终于打开信,一看就拍着我的肩膀说:行,兄弟谢谢了,我爹说钱收到了。”
“不是,哪儿就写着收到了?我得问问啊,二哥说:你看这画啊,画着两个水桶,水桶上
落着两个苍蝇,我们山西人管这个苍蝇不叫苍蝇,哦,这你都知道了,我们管这个水桶也不叫水桶叫水梢,你看这个水桶倒着搁,跟银子连在一起就是,银子银子捎到了。”
“高科技啊这个。”韩飞捏着下巴。
“哈哈~~~”
“我又问,那大圈儿,小圈儿是什么意思呢?二哥回答:大圈是饭碗,小圈是茶碗,我父亲想我每天是茶里思饭里想。”
“........”现场已经没人笑了,都笑脱力了。
“那还有小信封呢,我又问,二哥拿出小信封来一看眼泪就下来了,我说:二哥你怎么还哭了?”
“二哥拿出画跟我解释:你看上面画着两只鸽子一只鸭子,两只鸽子,一只鸭子,这是你嫂子在喊我:哥哥呀哥哥呀,我说:喊你也没必要哭啊。”
“二哥说:你再往下看,那信的这边画着一只大象,象鼻子上边卷着一口刀,这个刀尖扎在一只鹅的脖子上,把这鹅给扎死了,鹅脖子直流血,这跟前面是一句话。”
章悦好奇的问:“什么话?”
“哥哥呀,哥哥呀,想煞额啦,象杀鹅啦。”韩飞捏着嗓子,顿时又笑翻了整个会场。
“我又问:那还有那小人儿呢?二哥:嗨,别提了,我儿子不学好,拿我一百块钱买烟抽。”
“我呀?”韩飞指着自己的鼻子恍然。
“哇~~~精彩。”整个会场都被掌声欢呼声笼罩,不是因为舞台上的是他们的老板,而是这个节目本身实在是太精彩。
“哎,你录完整了吗?发给我,我要发给我爸妈看,笑死我了。”
“对,我也要。”
不得不说,天工的技术员们还是很有分享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