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妇女握着手放在胸口,说道:“请求你们不要反抗,他们想要什么,为什么不能满足他们?不要再把这里变成战区,求求你们了。”
“你可以选择懦弱,可以畏惧死亡,却并不意味着我们会对此产生苟同,就像一个人不会对另外一个人的无耻产生同感一样。”连胜说,“现在!要么给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小心的呆着,要么也走出去加入对面的反抗军。但是如果你继续妨碍我们士兵行动,我们会直接采取强制措施。这不是警告,这是动手前的提示。”
连胜对着那男生说:“怂什么?谁都不用理!几个平民都闯不过去,你还打什么仗?”
“你们怎么能这样?”
“我们为什么不能这样?”
连胜深吸一口气,直接朝着他们吼道:“当个兵欠你祖宗十八代啦!!”
士兵本身就具有暴力执法的权力。
这个暴力并不代表任何贬义的形容,仅是一种必需的执法力度。
暴力并不代表就不公正,而是在公正公平,遵从纪律的基础上,军部等机构,必须要展示自己的威信和执行力,人民才能信服。
管理机构要管理人民,就需要一定的威慑,既然是威慑,怎么会没有强有力的保障?
群体不一定都是都是对的,群体也不一定都是理智的。或者说正好恰恰相反。军部不可能一个一个和他们摆事实讲道理,仗还打不打了?
她愿意去保护那些无辜的人,但是,她也要保护她的部下,她的兄弟。
男生抱着自己的枪,朝他们板起脸,然后一鼓作气冲上阳台。
他抽了抽鼻子,难耐激动道:“指挥!指挥我爱你!”
连胜冷冷道:“我只想揍你。”
男生:“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爸爸。”
连胜:“哦,那你得先去认识一下,你数量庞大的兄弟姐妹们。”
那边一耽搁,武装部队进入他们的攻击范围。
连胜背着沉重的武装,在街上飞奔,说话的气息有些加重,问道:“都就位了没有?对面已经靠近,小队负责,准备攻击!”
赵卓荦半眯着眼,瞄准目标。说道:“前排一列部队准备——开枪!”
与此同时,数十发子弹,从两侧不同位置朝下射去。
抱着武器正在巡查目标的几人立马仓皇后撤。他们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那些子弹仿佛追着他们的脚步在不断逼近,死亡的恐惧笼罩下来,不管不顾狂奔出一段,才重新停了下来。
大部分是一些没经历过的平民,被对面一吓,直接冷汗出了一身。
他们环顾一圈,无人伤亡,甚至无人受伤,又安定下来一点。
“太好了,对面终于出手了。他们聚在一起,我们正好可以来个一网打尽!”一男人喊道,“侦查!过去锁定他们的位置!”
被叫到的人缩着脖子,有些抗拒。
“你也看见了,对面不想杀我们!抓住这个机会先找出他们,不要害怕!”男人拍着他的肩膀道,“想要追求自己的权利,我们就必须要勇敢一点!大家都不想再打仗了,这是最后一次。相信我。”
叶步青是侦察兵,从最近的距离将视频拍下来,传给连胜。
连胜说:“季班,告诉他们,第一次是提醒,第二次是警告,第三次就是直接攻击。自己把握好度数。”
一男生问道:“杀最前面的?”
“不,杀中间穿黑衣服的。”连胜说,“懂得领头挑衅的人永远不会让自己走在最危险的地方。他们的第一反应看向谁,就先杀谁。”
众人:“明白!”
季班在哨塔处帮她用扩音器进行传话。
对面的人听见了,并没有什么反应。
赵卓荦带着武器,小心从屋顶上翻跃过去。然后重新找好位置,确认视野,瞄准刚才那部分武装部队中的目标人物。
片刻后,起义军选出的那名侦查兵缓慢上前,回到刚才的位置。躲在路边的一颗树后朝两侧屋顶张望。
连胜看着他的举动,简直哭笑不得:“这么明显,也叫侦查?他在查哪里?”
叶步青说:“看来对面只是随便拉了一些人,给他们排了几个位置,像模像样的组织一下,煽动一下。主要还是让他们做替罪羊吧。”
“方见尘。”连胜说,“用他的痛觉,刺激一下他的大脑。也许求生欲能够拯救他已经荒废的脑子。”
方见尘说:“明白。”
方见尘架好武器,对准敌军侦查兵的手部,想了想,稍稍下移,又对准对方的小腿。
脚受伤,总不能四处浪了吧。
他稳住枪身,调好角度,然后一枪出膛。
子弹破风而出,沿着一条直线,擦过目标的小腿。
就见那侦察兵抱着自己的腿痛苦的倒了下去,在地上哀嚎爱滚。
远处的起义队伍,顿时一阵大乱,失去了队形。一部分想过去看看,一部分开始小心后撤。
人群中出现空隙,那个被围在中间的黑衣人暴露了出来。
赵卓荦立即跟着开枪。先前下达指令的人,直接睁着眼睛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