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然不会终止,那些斯拉夫人都是没有用的孬种,他们承担国际责任。”沙诺娃摸了一下库伯的脸:“好孩子,我会把具体的事情告诉你的。”
库伯看着资料上的照片,点点头,自言自语道:“不得不说,虽然她是一个混血儿,但是她看上去真可爱。”
而在重犯监狱的会客厅里,王坚又在接客,而这一次接待的人却是姜志远的爷爷,他一言不发的看着王坚,而王坚也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爷爷,你怎么不说话啊?”
姜司令捏了捏下巴,然后展颜一笑:“我买过你的木雕,你记得吗?”
王坚想了想:“好像是记得,一次性全包了的那个老头。”
“我当时没有想到,你居然是我爸的师弟。”姜司令从口袋里摸出一封信:“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我爸临终交代给我的事,我也总算了解了,可算能混个好觉了。”
这一出来的太突然,包括王坚和姜彩蝶在内,都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而姜司令似乎是看出了王坚的疑惑,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绢,展开之后上头赫然是一只老虎:“我爸背后的纹身,是他让人罩着给画的,应该跟你的一样。”
王坚瞪着眼睛凑了上去,仔细对照了一下,然后摇摇头:“不一样,你这老虎额上无王啊。”
“是啊,额上无王,只是猫。”姜司令一脸悲切:“我爸当年也是这么说的。”
说完,姜司令站起身,用手敲了敲桌子上的信:“按辈分,我可得叫你叔。不过你别指望的我会这么干,我爸的东西你看看吧,我爸去世二十年,我放身上放了二十年,今天总算是轻松了。”
“爷爷,你就走啊!”姜彩蝶站了起来。
“小蝶啊,想学功夫找这哥哥,他才是宗家。”
正拆着信封的王坚豁然抬起头,看着姜彩蝶:“叫太叔公。”
“你怎么不去死啊!”姜彩蝶当时就炸毛了:“你给我滚!”
姜司令豁然扭过头:“他说掌你嘴,我都拦不住。你再撒泼到时候别对着我哭鼻子。”
“哈哈……”王坚捂着胸口:“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口恶气突然就这么散了。”
姜彩蝶气哼哼的翻了个白眼,但是终究拧不过好奇心,把脑袋凑到了王坚的手边,戴上眼镜跟着一起读起信来。
这开篇第一句话就透着哀怨:“被逐出师门已然二十栽,时过境迁,苦也悲也。”
“被逐出师门而还能保留了功夫外传的资格,这应该是门规八十六条。”王坚弹了一下信纸:“沽名钓誉。”
“不许这么说我太爷爷!”姜彩蝶气愤不已:“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敬先人啊!”
“门规是祖宗!”王坚推开了姜彩蝶,继续读到:“师父一生,波澜壮阔、风起云涌,想己一生比起师父,万一不及。可世事弄人,造化非常,无法伴其终老,侍奉左右,实则此生最大憾事。”
“在这垂垂将走时,闻师父收一师弟,我心甚慰。如见此信时,若师父已去,那恳请师弟,代兄敬一炷香,添一碗饭,以表寥寥赤子之心。往后我门发扬光大,尽仰弟之劳。”
看完这,接下来的都是在说自己为什么会被逐出师门,为什么会到死都不敢去见师父一面的因缘际会。
姜司令的爹和老木匠年岁差不了多少,而且家世显赫,在当时来说,可以说是一代风云人物。本来就有武艺在身,偶然一次机会认识了老木匠,后来长跪三天才拜师成功。后来因为一本书,和二师弟一起被逐出师门。
在之后,没想到十年浩劫爆发,这二师弟居然成了造反派的头头,第一个批斗的就是养大自己的师父,甚至还打瞎了师父的一只眼睛。在知道这件事之后,当时已被逐出师门的大师兄,带着人马连夜驱车赶到了那里,把师父从牛棚里给救了回来。并在门口伺候了好几天,可师父怎么都不肯回心转意,重新收他回师门,并还把他赶了回去,并言辞告诫他,一生都不许再来,否则断了他的腿!
在信上还说,以师父当时的本事,一回合间杀的那些造反派片甲不留绝对不是难事。可师父没有,猜想是想给老二一个回头的机会。当时他已经准备带人去击毙二师弟的,可二师弟虽然心术不正,可武学造诣绝对是惊为天人的,打伤了他和四十个警卫连士兵之后,居然还能安然无恙的离开。
而他也在那一次之后,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了。本来以他的体质,一百岁跟玩一样,可因为旧伤,他始终是没能过去六十大限,比师父走的还早了一步。
这信的最后一句上重重的写着:“一生枯等,只为浩然正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