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首先,可以确定的是,掌门金生源已经遇害,全身的灵力都被吸干,按道理,嫌疑最大的应该是沈星沉,他们师徒之间因为霞影紫烟罗的事情生了嫌隙,面和心不和,再有就是因为你……”
他尴尬的咳了一声,怪不得清让不好意思说,这事情三言两语是不太好说的清。
“你离开以后他曾经祈求掌门想追回你,掌门拒绝了他,并且以丢失重宝的罪名勒令他面壁思过五十年,他自请去幽水峡谷思过,栖霞派的变故,就发生在两年前,他从幽水峡谷出来之后。”
“知问阁情报人员对此的怀疑是,他可能是在幽水峡谷有了什么奇遇,那份奇遇可能是传承,甚至包括法宝——保守估计是一件真宝,且是威力很大的攻击型,不然没办法解释他怎么暗算得了化神期的金生源。”
谢清让点点头,想起了那朵冰莲,如果是一件真宝直接炼化成自己的本命法宝,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他进步那么快了。
只是……
“幽水峡谷?”谢清让听到这个地方,蹙起了眉头,心里生出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隐忧。
“不错,正是幽水峡谷。清让,这幽水峡谷有什么古怪吗?”常宁问道。
他所有的消息都来自知问阁,对他们门派内部的事情并不了解,只知道谢清让曾经因为徒弟的死大闹过一场,后来出走也有这个原因,具体的他还真不清楚。
难不成这幽水峡谷还真有什么玄机不成?
谢清让叹了口气,慢慢的道:“当年我有事外出,将阿寻托付给沈星沉,以防那些跟我有怨的长老伤害他,谁知信错了人,反而……”
“沈星沉不满我对阿寻太过重视,早有意除掉他,便趁机借刀杀人,见死不救,看着他被人逼迫跳下悬崖,那悬崖下,就是幽水峡谷。”
“后来我曾在那里思过八年,也曾下过幽水,只是那幽水深不见底,越往下越是冰冷,我便没有继续。”
“也许他的冰灵根,就是因此而来?但是我当时在那里,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常宁道:“原来还有这段渊源。”
“你没发现,也是正常,机缘这东西,谁说的准呢?”
“清让,你说的阿寻,是……”常宁听着他的叙述,总觉得有些奇怪。
“就是我。”霍寻看了他一眼,道:“师父只有我一个徒弟。”
常宁点点头,这就对了,他就说嘛,明明说的是当年那个孩子已经死了,但是清让的叙述中却完全避开了此事,而且也不见多么伤心,只有愤怒怨恨多一些。
“噫?不对,那你不该是风灵根啊……”常宁很快反应上来,若是师徒同为单风系天灵根,那事情早就该传出来了,不会当年那个孩子到死都默默无闻。
“你的灵根,也变异了?”他试探着问道,心里却已确信了,不是变异还能是什么?
他不由得佩服好友,这是什么天赋,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变异。
思及此,他有些向往的道:“清让你快让我蹭点仙气,搞不好哪天我也变异了呢?”
谢清让扶额,好笑的道:“改日我送你个亲手雕的玉牌,正面写变,反面写异,好了吧?但是常兄,你的灵根是土和水,好像不能相互结合变异吧?”
常宁一拍脑门儿,遗憾的道:“是啊,那就写个升灵吧,万一哪天我有个奇遇,就升级成天灵根了呢?”
谢清让笑容一滞,别说,还真有可能。
摇光秘境里还有个万年百蕴灵芝等着阿寻呢。
他扬眉,调笑着道:“好说,升灵嘛,没问题,明儿就写给你。”
常宁托着腮帮子笑的开心:“好嘞。”
“哎呀,真羡慕你们灵根相生的,还有变异的机会。”
他这话却是对霍寻说的,因为谢清让一踏入仙途就是单风灵根,众人都以为他是天生如此,哪里猜得到他身负绝世功法,甚至可以升灵变异呢?
谢清让看他态度自然,毫无惊诧之情,就知道他并不知道阿寻是五灵根变异,可能以为他是木火灵根变异,便决定还是告诉他,反正他已经知道了两个阿寻就是一个人,早晚会知道幻灵根的事。
“常兄,阿寻他,以前是五灵根。”
“噗——”常宁一个没忍住,把嘴里的茶喷了出来。
“咳咳……”他锤了锤胸口,眼睛瞪的前所未有的圆:“五,五灵根?!”
“幻,幻灵根……”他张大了嘴巴,喃喃自语:“我的天,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幻灵根……”
他震惊的久久不能说话,良久,猛地扑过来拉住谢清让:“清让,一定要记得给我刻个牌子,我要时时刻刻带在身上蹭仙气!”
谢清让无奈摇头,笑着道:“常兄,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常宁一抹脸,正色道:“是你太淡定了,五灵根,那可是五灵根啊!啊呸,不对,是幻灵根!幻灵根啊!你知不知道幻灵根意味着什么?几千年一出的绝世天才啊!”
常宁觉得自己根本无法保持冷静,九级灵兽天上来那算什么?什么都不算!幻灵根天上来才是真的可怕,这是什么气运?用逆天都不足以形容!
他扒拉着谢清让的袖子,小心翼翼的摸了又摸,要不是仅剩的理智制止了他,告诉他这样做可能会被霍寻打死,他恨不得脸贴上去蹭两下。
霍寻微微挑眉,对他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常宁没什么歪心思,长的也很安全——白白圆圆跟个福团儿似的,怎么看都不可能有竞争力。
常宁努力平复了半天,才终于让自己冷静了一点,天知道他刚才恨不得下去跑两圈!
“清让你放心吧,我肯定会保密的,这要是传出去了,你们不知要面对多少麻烦。”他不用想就知道,为了能让幻灵根归入自己麾下,那些人会惹出多少风波,到时候,清让这个师父肯定首当其冲。
谢清让点点头,笑着道:“我自是信得过常兄的。”
常宁呼出一口浊气,道:“今儿可把我惊着了,清让,你得补偿我。”
“我听说,你擅长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