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醒一醒，我们回家了。”

费嘉许神色冷漠，站在手术室门口看着乔安安和律北琰，眼白泛着血丝。

他朝着律北琰走去。

抬手，一拳就砸在了律北琰的腹部，将乔安安抢进怀里。

乔安安的浑身冰凉的可怕，费嘉许碰到她的皮肤那瞬，几乎觉得自己掉进了冰窖。

他所有的血液都凝固了。

费嘉许扯了扯唇角，一把将乔安安抱起来，“律北琰，你满意了吗？”

“……”

律北琰后背撞上了机器台的棱角，白色的衬衫被勾破了一个口子，划出一道血痕来。

费嘉许冷着脸，紧紧地抱着乔安安抬步就要往外走。

律北琰强撑着，忍下后腰的疼，伸手攥住费嘉许的手臂。

“你要带她去哪！费嘉许，把她交给我！”

“律北琰，我带她去哪，跟你有什么关系？”费嘉许冷冷的启唇，“如果不是你，她现在应该好好的站在颁奖台上！而不是在手术台上！更不是血淋淋的！”

“把她交给我。”律北琰伸手就要去抢乔安安。

“律北琰，你早就没资格了！”

“你这次，是真正的失去她了！你让我……也失去了她！”

费嘉许一滴眼泪落了下来。

“司祭，牧尘。”律北琰沉声，“把他拦住，我带你们的少夫人，回家！”

司祭和牧尘听令，收敛了情绪上前就要牵制住费嘉许。

费嘉许抱着乔安安，一个人根本抵不过他们。

“住手！”忽地，一道沉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司祭和牧尘顿住脚步。

只见乔振军从门口走进来，他的神色沉重，悲痛，一瘸一拐地朝着费嘉许走去

费嘉许收紧了抱着乔安安的手臂，“乔伯父。”

乔振军看到乔安安面无血色，如死灰一般的脸，身子晃了晃，红着眼，“嘉许，把安安带走吧。”

“……乔伯父……”

乔振军闭上眼，移开视线。

“麻烦你了，嘉许。”

“我……带安安回去。”费嘉许扯了扯唇，艰涩的启唇，抱着乔安安就要往外走。

司祭和牧尘见状，拦住，但也没有硬抢。

乔振军睁开眼看向律北琰，“律总，你还想做什么？”

“大伯，安安是我的妻子……”

乔振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折叠的整整齐齐，朝着律北琰的身上丢去，“从今天起，你们不再是夫妻了！律总，还请您高抬贵手，让我带我的侄女回家！”

纸张落在他的身上，不痛不痒。

他缓缓地蹲下身，捡起那张纸。

纸张不知道是不是染了手术室里的寒意，捏在手里，有些冷。

律北琰摊开那张纸……

【离婚宣告书。】

律北琰眸光一沉。

“这是安安今天出发前特地让我去办的，期初我以为你们是有什么误会，原本想着找你们好好谈谈……可事实，是我乔振军看走了眼！我已经按着安安的吩咐，将离婚协议的内容改掉了，也已经办理了正式的离婚手续，离婚证……”

“我会让人寄过来给你，从今天起，安安只是乔家的女儿，跟你律家，律北琰没有任何关系！”

“……”律北琰紧紧地攥着纸，就好像抓着的是自己的心脏一样。

乔振军冷声，“律总，我想我不会连作为安安唯一的亲人都没有资格处理她的尸体吧？还请律总，可怜我……高抬贵手，放过安安。”

律北琰红着眼，始终没有说话。

“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