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起来,如果半个月前的那桶泡面如果真是许耐耐的,也就是说从那时候起刺哥就对许耐耐起了心思。
他有点匪夷所思。那会儿许耐耐还满脸红疹子,刺哥怎么会……
他惊诧的同时又喟叹起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爱情的力量?竟然能让一个对吃食极为挑剔并且不爱吃东西的人吃那些垃圾玩意儿。
“发什么呆?”秦刺发现齐周神情怔怔,似在呆滞之中,他提声道。齐周登时镇下胸中复杂的情绪,赶紧上车戴头盔。
两辆机车从校门前飞驰而去,带起一阵扬尘。
门卫掩鼻,避开灰尘。他对着机车消失的方向连连摇脑袋,这些祖宗啊,马上就打上课铃了,竟然逃课了。
不过他也不敢拦,因为上一个拦了他们的人被揍得进了医院,所以他才有机会顶替他做了门卫。
这些嚣张恶劣的不良学生得亏有个强大的家世背景,不然学校怎么会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纵容他们。
像他们这样的人,在学校是害虫败类,以后到了社会上也铁定是害虫败类,总有一天会出事的。
他想起自己才几岁的儿子,要是他儿子以后也像他们这样,他绝对会打断儿子的腿!
下午上完英语辅导课,许耐耐拿着稿子回教室,她默默地背着老师最后给她定下的稿子,穿过走廊拐角之时险些与迎面过来的人撞到。
“不好意思。”她往旁边走,却被人拦住。她抬眼,看到她差点撞上的人是楚文隽。
“是你啊,刚刚我走路没注意,差点撞到你了,不好意思。”
楚文隽温柔地笑了笑,说:“没关系。”
“那……我先走了。”她向他道别。
“耐耐,”他顿了顿,“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可以。”许耐耐有一瞬间的恍惚,迅即恢复如常。
“耐耐,果果他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和他一起出去玩。”他轻轻道,声音里有着让人如沐春风的温润清和。
眼前闪过果果可爱的包子脸,许耐耐眼里滑过暖意,她说:“这周末吧。”平时她要上课,没时间和果果出去玩。
“好,我会转告他的。”
和楚文隽朝相反的方向分开,许耐耐走了几步后停下脚步。她转身,远望离她越来越远的身影。
楚文隽。
她在心里默念这三个字。
他唤她“耐耐”时,语气和她原来世界里的楚文隽几乎没有差别。
这让她有一种现实和虚幻互相融合的错觉。
她深深地一呼吸,把这种抓不住的错觉埋到心底。
上午就从教室里消失的秦刺不知何时回了教室。他瞅见许耐耐,上半身往前倾,给她让路。
许耐耐把演讲稿夹到笔记本里,没过两分钟就打了上课铃。
秦刺抿抿嘴里的泡泡糖,他用舌尖顶起泡泡糖,轻轻吹出一口气,粉粉的泡泡鼓起来。他又吹了好几个泡泡,确定不会再吹破泡泡后,他故意朝许耐耐咳一声。
集中精神听课的许耐耐没有任何反应。
他握拳抵住下唇,又咳嗽一下。许耐耐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眉心狠狠地皱成一团,他伸手就要扯她的衣服,却又及时缩回手臂。
他捞过桌面上的笔,举高,啪嗒一声摔下去。
笔滚落到许耐耐脚边,她俯身一看,弯腰捡起笔。
把笔递给他,却见他半托腮,几乎是正面对她,唇边一个大泡泡骤然鼓起。
他的眼睛里泛起些许她看不懂的光芒,像是证明了什么之后的洋洋得意,还有些许的炫耀之意。
许耐耐云里雾里地搁好他的笔,然后赶紧把之前只写了半截的笔记写完整。
秦刺盯着她的侧脸,使劲儿嚼泡泡糖,俊逸的眉宇间尽是飞扬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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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就到了周末。
许耐耐来到和楚文隽约定好的地点,一眼就发现坐在长椅上的一大一小。
果果眼尖,看到许耐耐就立马朝她扑过去。
“耐耐姐姐!”他甜甜地叫她。许耐耐抱住他,柔声道:“果果。”
“先去吃点东西吧。”楚文隽上前。
许耐耐:“嗯。”接着她蹲下来,问果果:“果果想吃什么?”
果果圆溜溜的瞳仁一亮,肉乎乎的手指往前一伸,“那个,我要吃那个!”
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许耐耐看到了马路对面的肯德基。她与楚文隽对视一眼。
楚文隽摸摸果果的脑袋,说:“不能吃那些,果果。”
果果委屈地瘪起肉肉的腮帮,紧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把抱住许耐耐的大腿,使劲地蹭她,小嘴里噼里啪啦地迸出一连串话,“耐耐姐姐,耐耐姐姐我要吃,我要吃,果果要吃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