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
这个家伙,明明很严重的事情……时意却莫名其妙看着笑得灿烂的江濯也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伸手推了江濯一把说:“你干嘛……笑什么?”气疯了?
“我高兴。”
“这个时候你高兴什么啊?我都要被你弄懵了。”
“别担心,不是大事儿,一切有我,我可以处理好,你不用担心。”
“你先说你要怎么处理。”
江濯凑过去亲了亲时意的唇,头抵着时意的额头说:“范漪那边等范漪醒过来再说,但是你也知道,他一向不屑于用这种事情要挟,林斐然这边,照片的事情,我可以解决。”
如果林斐然今天不稿这么一出,江濯其实对他的印象很浅,如果不是因为周桥,他可能早就忘了这个人,他太没存在感了。
因为没存在感,江濯从没有过多去在意这么一个人,更不知晓他喜欢他。
时意听了江濯说的,嘟囔了一句说:“林斐然弄这么一出,让我觉得范漪忽然可爱起来了……人跟人真是要有对比。”最起码范漪不会仗势欺人对不对?
范漪赛高。
第200章 chapter 200
林斐然被关在一个只有一张椅子的房间, 灯光灰暗, 他闭着眼睛靠在墙上,想着事情。
就在这时, 房门忽然被打开, 有人语气冷冷地对他说:“出来。”
林斐然以为那些人又要折磨他, 侮辱他,依言站起来往外走,神情平静。
来开门的人一语不发, 领着林斐然往外走,等走出宛园会所后,对旁边的保安说:“以后不准这个人再踏进宛园一步。”
生日派对还在继续, 只是今夜的主角们都已经散去, 但这些他们无从得知的小插曲并不会影响派对的进行,歌曲依旧,掩盖着今夜的波澜。
只是这热闹的世界再也不会有林斐然这个人。
林斐然呆呆地看着宛园会所的大门,有些茫然。
他们放了他?
为什么?
林斐然不解, 茫然,一步步后退,然后站定, 他站了很久,最后沉默地转身离开。
他脑子忽然就乱了。
不理解那些人为什么把他放了。
他做了那么可恶的事情, 不是应该一直把他关起来吗?
直到江濯来见他。
直到这件事尘埃落定。
林斐然想找人问一问, 你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但他想起来, 唯一可以帮他探听消息的周桥已经彻底的厌恶他了。
他没有一个可以打听的人。
鼻青脸肿,头也被打破缝了针的林斐然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他脑海里想了很多事情,还有很可能要发生的事情。
唯独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如此轻飘飘的放过,为什么?
林斐然想不通,竟就这么走着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同事回家过周末去了,宿舍只有他一个人,一身疲倦的林斐然忍着痛,简单的擦了下身体就躺到了床上。
他太累了,此时此刻他才感觉到身体的疲惫,很痛很痛。
但是他会记住这份痛,期待着明天醒过来后,一切都会如他所愿。
翌日,林斐然睡到下午才醒过来,醒过来便觉得头痛欲裂,这种痛苦不得不让他去一趟医院,他还不想死,但是他有种自己快死了的感觉。
去了医院,医生给他做了全身检查,没有伤及内脏和骨头,只是一些皮肉伤,唯一比较严重的是头部的伤口,给他打了破伤风,重新清理包扎,又开了一些消炎药,还在医院挂了点滴。
挂完点滴后,林斐然觉得身体好多了,脑袋也不痛了,整个人不再像下午起床那样沉重痛苦,只是有些部位还是很酸涩。
他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到家已经晚上七点,无事发生,没有人来找他,仿佛昨天的一切都只是林斐然的一个梦。
林斐然已经有些坐不住了,他认为这个时候,不管是范漪或者是江濯,早该醒过来,也早该来兴师问罪,或者和他谈一谈。
但是谁都没有来找他。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平静了一天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
是一条短信,短信来自他早就储存在通讯里的一个人,但是那个人从未主动给他发过信息。
今天是他们认识以来,第一次给他发信息。
林斐然欣喜若狂,他压抑着激动,一个字一个字的,仔仔细细看内容。
——我是江濯,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你觉得呢?林先生。
林斐然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的确是江濯的手机号,这个他熟烂于心,但从未给他打过电话,发过信息的号码,本以为已经尘封在了时光里,而现在,随着江濯的回归,这个号码再次复苏。
林斐然深吸一口气,双手颤抖地在屏幕上敲击,一条回信来来去去编辑了很久才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