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湛道:“从四品的中大夫,他家女儿曾经跟我定过亲,还记得吗?”
纪唯心恍然大悟:“就是从从六品直接跳到从四品的那个呀!我记得我记得,他家女儿被你克死了嘛。”
“嗯,就是那个。”乐湛帮她拨一拨鬓边碎发,笑得一脸温柔。
说到这个纪唯心不由得好奇心又爆发了,“话说,那天晚上你到底做了什么,那个张小姐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自尽啊?”
“我什么都没做啊。”乐湛无辜地挠挠头,“不过那小姐估计不是自愿与我定亲的,我去的时候正好撞到她在跟情郎幽会。”
纪唯心听的都震惊了:“……所以是被你撞破然后羞愤自尽?”
“也不算吧。”乐湛认真地想了想,“应该是殉情。她情郎一看到我就跳窗逃跑,结果从二楼掉下去摔死了,张小姐当场就悬梁自尽了。”
纪唯心:“……”二楼都能摔死,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这么说她自尽的时候你还在?那怎么不救人?”纪唯心问的认真。
乐湛蹙眉,回答的也很认真:“这不好吧。求死是她的意愿,我怎么能强加阻挠?要尊重别人的选择不是吗?”
纪唯心:“……”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呢!
——
三月期限已过,禁足的罚令自动解除,再加上最近时局不稳,桂相可能随时都会有所行动,乐湛为了不让自家皇兄孤军奋战,又开始日日凌晨起床去上早朝的生涯。
这日凌晨,万能小助手易林准时来叫乐湛起床,他敲敲门,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提醒:“王爷,到时辰上朝了。”
可怜乐湛过了三个月糜烂的生活,早就不习惯早起了,他哼哼两声回应易林,翻个身搂着自家媳妇又睡着了。
易林等了一会儿,再次敲门,提高声音喊道:“王爷,再不起就来不及了!”
乐湛迷迷糊糊回答:“知道了。”然后便没了动静。
门外的易林气的想一把飞镖扔进去,他第三次敲门:“王爷!快起床!!!”
这次的声音有点大,纪唯心都被吵醒了,她怀孕之后起床气更大了,气哼哼一脚把乐湛踹了下去:“别吵我!宝宝要睡觉!”
乐湛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彻底清醒过来之后才爬起来,帮她掖掖被子,在她脸上亲了好几口,这才满意地穿上衣服出门。
怕吵到纪唯心,他是在屋子外面洗漱的,洗好了便出门去,坐上轿子。实在是困得不行,他靠着轿壁又睡了过去。
到达皇宫时已经误了时辰,他着急忙慌地跑到太和门,皇帝正站在大殿之上接受众臣的礼拜。
乐湛踏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宏声跑进去,皇帝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肃声道:“平身。”
大臣们高呼着“谢皇上”站起身来,乐湛刚好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在他身后的官员吓了一跳,这这这、忽然从哪儿冒出来的,刚才不是还不在吗?
朝堂之上不允许私聊,他嘴唇嗫嚅了半边,最终什么也没说。
乐湛像个没事人一样,还朝正对面的桂相笑了一笑,对方视而不见,移开视线。
皇帝说“有本启奏”的时候,乐湛的呵欠打了一半。桂相毫不犹豫站出来,直视着皇帝:“皇上,中宫之位已空悬多年,臣认为,是时候立后了。”
乐湛剩下的半个呵欠生生被憋了回去。
桂相还不知道淑妃与侍卫通奸一事已被皇上察觉,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件事。他主张立后的意思很明显,支持的必然是淑妃,多多少少也有些逼迫皇帝的意思。
乐湛抬头,果然见皇帝一脸阴霾。
他正琢磨对策呢,纪将军忽然也站了出来:“桂相说的有理。皇上,臣也认为,是时候考虑立后一事了。另外,臣觉得,后宫众妃嫔中,只有德妃堪当皇后重任。”
桂相有些生气,这事明明是他提起来的,现在却被纪有为给抢了先机。听着大臣中的一片附和声,他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他刚要开口,纪有为又插了一嘴:
“皇上,臣认为,太子也可以一并立了。”
宫里只有一位皇子,太子之位根本连争都不必争!若是德妃的儿子被立为太子,那皇后之位也没跑了,还有他桂家什么事儿啊!
朝堂上的附和声明显更大了些,桂相气的差点心肌梗塞。
作者有话要说:
有盆友不知道云华是谁,其实他就素辣个南风馆的小倌,纪唯心和乐湛第一次见面就在南风馆,还记得吗?
☆、一出大戏
“大皇子尚年幼,品性未定,此时立为储君为时过早吧。倒不如再迟几年,待后宫中再添几位皇子,到时候从中择优立储。”桂相不满地瞥了纪将军一眼,说道。
“非也。大皇子虽年幼,但品性甚好,大有皇上当年的风范。”纪将军说着看向乐湛,“王爷,您说呢?”
乐湛十分不乐意地点了点头,“皇侄的品性像极了皇兄。”就是不知道皇兄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爱抢别人老婆。
这话一出,桂相也无法再说出大皇子不适合做储君的言论了。他虽然从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但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影射皇上不适合做皇帝,那几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史官可都在边上立着呢!
纪将军再接再厉:“待德妃登上皇后之位,大皇子便是嫡长子的身份,立为储君便是名正言顺的事情。倒不如现在一举两立,喜上加喜。”
朝堂之上,乐湛一边的官员均是喜气洋洋,与桂老贼一伙的则是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