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寂言的耳边,只有贺春歌呼吸的声音。
这样的夜晚,方寂言注定,辗转难眠。
他一次次按下心中的小邪恶,逼迫自己睡去。
可越逼自己,全身越焦躁不安。
那只叫渴望的小野兽,但身体里越来越不安分,让方寂言口干舌燥。
他的手偷偷的碰一下贺春歌,却又怕被贺春歌发现,快速的收了回来。
这感觉就像一个初尝恋爱的青涩少年。
既陌生又美好。
方寂言沉浸在自己美好的感觉里,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瞪瞪的睡去。
他刚刚睡着不一会儿,耳朵就要被撕下来般的疼痛了起来。
“嘶……”方寂言痛的抽了一口冷气。
他睁开眼睛,就看见贺春歌坐在他面前揪住他的耳朵。
一脸要把他撕碎的节奏瞪着他。
“方寂言你为什么会在睡的我的床上?”她凶巴巴的问。
和昨天晚上可怜巴巴的样子截然相反。
方剂寂言一点都不惊奇,他早已经习惯了贺春歌的反复无常。
“臭丫头,你赶紧放开我。台风台风你不记得了?”
贺春歌坏坏的一笑,她记得她当然记得。
那是昨天晚上的柔弱,已经跟随台风的离去,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今天的她又是女汉子一枚。
她虽然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但对自己的清白看的还是很重要的。
所以怎么能容忍方寂言睡在她的身边呢?
她拎着方寂言的耳朵,直接把他从床上拎了下来。
她坏笑着说,“现在台风已经停了,你也走吧。”
“真绝情!”方寂言叹息,“看来我陪了你一晚上了份上,怎么着你也应该请我吃一顿早餐。”
“这个啊好说。”贺春歌爽快的应了下来,“我们家没别的,面还是有的,你等着我煮给你吃。”
“对,你就会煮面,这我早就知道。”
这丫头在他别墅陪他的时候,早上大多时候就煮面给他吃。
纯粹的葱油面,现在想起来味道蛮不错的。
几天没吃还有点想念呵。
贺春歌走向厨房。
方寂言拿出手机继续给傅南桥打电话。
“哎,你说,傅南桥和宁希到底去了哪儿啊?到现在还联系不上,千万不要出一点什么事。”
方寂言见傅南桥的电话打不进去,有点着急了。
贺春歌蓦然的站住脚步,“他俩去了哪儿?”
方寂言摇摇头,“说是给宁希找孩子啊,昨天晚上那么大台风,手机没信号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
贺春歌的心悬了起来,“宁希,有危险吗?”
方寂言再次摇了摇头,“那么大的台风,那么大的雨,危险一定是有的,但好在傅南桥在。”
贺春歌轻嗤,“这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
“嗯?”男人靠不住,这丫头昨天晚上还找他?
贺春歌许是感觉这话说的有点过分,嗯,貌似有点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