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蹊跷!”怀渊帝沉吟着凝重说道,“广辅,朕还是着令刑部查一查,别放过了凶手,也不能任由诗娴装疯卖傻!”
“皇上,队伍里有外来贵客,还是不要劳师动众的好。”宁广辅避开江宜祖的目光,“臣曾见过此毒,此毒只有妙回神医可解,臣恳请皇上允准臣派人去请妙回神医。”
“人命关天,自然是要去请神医,查也定要彻查!”怀渊帝侧首看江宜祖,“那日心瑶和凌云救回妙回神医,可是安顿在你府上了?”
江宜祖忙道,“妙回神医云游天下,居无定所,臣的确挽留他在府上教授心瑶医术,不过,这会儿赶路多时,臣不敢保证,他还留在府内。”
宁广辅只觉江宜祖是在威胁自己。“相爷,眼下可是人命关天!”
江宜祖皮笑肉不笑,“国公爷,本相的女儿也差点死于非命,本相明白你的感受。”
宁广辅顿时脸色苍白,“你……”江宜祖这意思,分明是在提醒那日璇玑阁的刺杀。
江宜祖:“小女心善,命人埋葬那些杀手,国公爷身边的夙奎却带人把杀手的尸体挖出来,国公爷,你若不能给宜祖一个解释,宜祖恐怕不能让妙回神医救宁诗娴。”
宁广辅握紧双拳,见怀渊帝淡冷看着自己,忙撩了衣袍前襟双膝跪地。“皇上,臣冤枉啊!夙奎为非作歹,恐怕是与相爷有私怨,此事,臣并不知晓。”
“广辅,你既如此说,诗娴上次当众要伤害心瑶,朕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方霖刚才说她心跳脉搏平稳,无甚异样,你又说她中剧毒,难保你们祖孙不是又耍花样。就让她先睡着吧,说不定歇息几日就好了!”
怀渊帝侧首看了眼江宜祖,“宜祖,陪朕回去处理奏折!”
“是,皇上!”江宜祖紧跟在怀渊帝右后方,始终没有回头,却清楚地感觉到宁广辅的目光。
怀渊帝侧首,似笑非笑地看他,“那到底是什么毒?”
“宁诗娴给心瑶下毒蛊,被妙回神医洞悉,神医给那小蛊用了点药,心瑶就让贴身护卫方来,乔装成宫女,把毒蛊还给了宁诗娴。”江宜祖无奈地笑了笑,“心瑶近来愈加桀骜不驯,连臣都没想到,她复仇如此之快!”
“那丫头是该磨砺一番,将来才能成大器。”
成大器?江宜祖心头微动,“皇上的意思……臣不太明白。”
怀渊帝左右看了看,压着声音说道,“朕想另择选旁人迎娶北月公主和郡主,至于景玄,朕想留住他。他是朕最好的儿子,朕岂会傻得把他给了拓跋樽?!”
“臣……臣还是不明白。”江宜祖心头突突狂跳,火热异常。
怀渊帝见他双眸热切,不禁失笑,“你不明白的事儿多着呢,朕可懒得给你解释,听说你们家凌云棋艺不俗,那拓跋坤珠也学过一点棋艺。咱们去凌云的马车上,朕要看他们俩杀一局!”
这是要让凌云相亲?江宜祖顿时又心急如焚。
“皇上……万万使不得呀!皇上这是让凌云去入赘么?”他忙小跑跟上怀渊帝。
“朕还没怎么着呢,你竟一副要哭的样子!这是圣旨!”怀渊帝说着,直接沿着队伍寻找江凌云的马车,命谢蒙先派人去通传江凌云。
江凌云因听说要对弈,忙摆了棋桌和茶具恭候,却没想到,没等来怀渊帝,却进来一位奇装异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