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儿子从没有这般关心过她,何凤兰拿着电话愣怔一会儿,眼睛微微湿润,过了一会儿才应下。现在范曼莹走了,何凤兰旁敲侧击询问他们要不要回去,陆华年告诉她等等再说。
孩子刚满三个月,他还刚尝到甜头,怎么舍得。
“你的一句话都能让她激动成这样,以后如果你多跟她交流下,她老人家肯定每天嘴巴都合不拢。”
“我最想让合不拢嘴的人是你。”陆华年趴在她的脖间啃了几下,未修边幅,胡渣扎的脖子痒痒的,景昕咯咯的笑着躲开。
“别闹了,赶紧去休息一会,我去看欧阳起来了没有。”
陆华年哪里会如她的意,腻歪了一会才放她离开。
陆华年很忙,早上吃完饭后接到电话匆匆离开,没有人送,独自一人景昕也不敢去医院,陆妈有失眠症,白天补眠,景昕一个人在客厅帮宋洁忙着接的那些设计稿。
下午时刘叔打来的电话告诉她,最近物流公司的业绩涨的不错,初步估计年底能小赚一笔。景昕听完笑开了颜,虽然现在她陆华年那个可移动金库,可又不想总伸手问他要钱。帮她还了远洋的三百万,她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心情愉悦,哼着小调,音乐声再次传来,景昕也没看是谁就滑下接听。
“景昕给我一百万,我就把曾经你爸作为嫁妆给你的画还给你。”闫素珍好似被磨去棱角的岩石,语气不似以前那般橫,不过还带一些怎么也消失不了的傲气。
“那幅画已经给你抵押给了高利贷,倘若有钱赎出来,你也不需要跟我开这个金口了。”
景昕拿着昨天让会所的工人帮她调制的两种颜色,比来比去觉的如果客户是那种温柔的脾气的话,淡黄好些,金黄更适合霸气一点的。不知道客户性格,景昕没法做下最后定论。
宋洁说效果图必须在这个周末之前赶出来给客户过目,今天已经周四,明天她还要去林翌初影楼。稍微思索下,拿着手机上楼。
“骗人的话你也信?钱被那个男人骗光了,现在也只剩这幅画了,现在景然在国外需要钱,如果你不要,我就把他卖给别人了。你也知道这幅画是你父亲活着时最喜欢的一幅画,我以前对不起他,只想着把他留下的唯一东西保存好,只是我没那个能力。”
“原来你还知道父亲对你好啊。”景昕冷嘲声,父亲尸骨未寒,她就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下葬那天自己不露面,也么有让景然过去,那么多年父亲全然是养了两个白眼狼!
这幅画一直放在父亲的书房中。怕母亲发现家里还有那么一个值钱的玩意,惦记上。父亲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来观赏一番。高三时总是睡得晚,一次下楼喝水看到父亲房中亮着灯,她当时调皮,轻手轻脚推门进去,还把父亲吓了一跳。
当时她询问父亲画的事情,他也没有做任何隐瞒,再三嘱咐她不要说出去。
只是没想到无论父亲怎样保密,画的事情还是被闫素珍知晓,连他都不知道何时被换走,亦或者说是他知道,一直没有点破,变相纵容闫素珍。
“我知道你对我心中有怨。但你又知道,我心里又有多少苦。景凡抢走了我的丈夫,却又不好好的珍惜,做了别人的情人,我丈夫才对她施暴,没想到你母亲是那么狠心的一个女人,竟然要了他的命!”
“闫素珍你别在这里歪曲事实了,卷宗上都写的清清楚楚,我母亲没有任何过错!再说,倘若真如你说的那般,以你的脾气怎么可能在媒体面前忍气吞声!那幅画你先留着,把你的地址给我,我晚一点让人过去取。”
景昕心中燃烧着一团火,真是够了!母亲死了那么久了,她还一而再的在她身上泼脏水。
“我不说完全是你父亲他跪在我面前求了我一夜,说他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已经死了那么多年,让她安宁吧。你母亲的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证据也没了。看在他尽心尽力照顾我们母女二十多年的份上,我就卖了他一个人情。话说回来,一个死人,安宁不安宁谁知道,他心疼你知道真相难受!”
“现在知道当年真相的人都不在,你大可以随口乱扯。总之一句话,你说的再合理,再天衣无缝,我也不会相信半个字。”
景昕挂断电话,心中烦闷,闫素珍那么长时间没有出来蹦跶,以为她已经转性,没想到还是兴风作浪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