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确实一直都知道。”冷老太太点头承认，“但这比起你对冷婧玲做的这些事情，我对你做的这些东西又算得了什么？”

“那您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不戳穿我呢？非要一直等着，折磨着我，一直折磨了我这么多年。”

冷婧珑咬牙问道，她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既然母亲知道的话，那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说清楚，你为什么要一直瞒着。

“我戳穿你能够干什么？”冷老太太冷冷的反问，“即便我知道是你做的，抛开关于我是不是有证据不谈，我就能把你绳之以法了吗？”

不过事实是她确实没有证据，冷婧珑做的事情太悄无声息，太滴水不漏，她跟本就无从查起，经过了那么多人的手，根本就无从查起。

“为什么不能？”冷婧珑冷笑道，那笑容里夹杂着其他的，让人看不清楚的情绪。

“您的权利不是很大吗？不是可以一手遮天吗？那为什么就是不肯给我一个干脆的呢？”

冷老太太看着冷婧珑这幅歇斯底里的模样，叹了口气，表情有些无奈，收敛了刚刚的那种冰冷。

“我曾经告诉过你，权利越大，责任也就越大，为了维持冷家的和平，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那你现在告诉我这些话是想干什么呢？想要让我愧疚，想让我道歉，想让我跟楚青青和平共处吗？”

冷婧玲的笑容很冷，带着些不见底的讽刺。

“那我今天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根本不可能，对于楚青青，对于姐姐的孩子，我不会有半分的怜悯，更不会有半分的愧疚的。”冷婧珑说。

“我告诉你，姐姐她就该死，冷婧玲她就该死！”冷老太太叹息似乎触动到了冷婧珑的某个痛点，让她几乎在一瞬间，双眼就变得猩红，血丝沿着瞳孔深处不断向外周的眼白扩散。

“如果不是她阻挡了我的视线的话，你又怎么可能不关注？如果没有她的话，那么接受你万般宠爱的就应该是我，都是她的出现！抹煞了您对我所有的宠爱，你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她一个人的身上！但是你可曾想过，我也是您的女儿！在看到您这样不公平的待遇，我也是会心疼的，你为什么就不肯分出半分宠爱来给我？”

冷婧珑咆哮着，丝毫不见往日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你之前是冷婧珑，好不容易熬到她死了，但是我却没想到您对我不但没有比之前好，反而比之前的态度更差了，我是您的仇人吗？”冷婧珑这么说着，忽然低低笑了起来，那笑容简直比哭的还难看。

“仇人吗？不是啊，我是您的女儿啊...为什么您就对我像对待仇人一样的冷漠呢？如果是因为您知道是我杀了冷婧玲，那么您对我如此冷漠也就罢了，我可以接受。”

冷婧珑顿了顿，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然后说道。

“但是我的女儿，您的孙女，你对她也是同样的冷漠，我实在是想不通啊，现在冷婧玲的女儿出现，然后您又把那种慈善的、我渴望已久的目光转向冷婧玲的女儿，这让我如何能够平衡？”

冷婧珑说着，来到了冷老太太面前，拉住了冷老太太的衣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绪起伏太大，双手在不停地颤抖。

“如果换做是您，您能够甘心吗？”冷婧珑问。

看着自己亲爱的母亲对一个外人和颜悦色并且细心教导，但是却对自己对自己的孙女如此的冷淡。

她相信，换做是任何人，那也不会接受的。